想容和弄影急了,都是一臉怒色的瞪著這個男子,還說不是出頭的,分明就還鬧事!看著長得倒是人模人樣,怎麼做事這麼惡毒!
“還請賜教。”
“剛剛那位仁兄說話間,言辭固然是激烈了一些,不過說的也不無道理。女子無才便是德,姑娘你確實應該在府裡好好待著等著嫁人才是。整日裡拋頭露面,上山採藥行醫開店這種事情,本就不是一個姑娘家該做的。”
笙歌冷笑:“你倒是瞭解!”
男子眉頭一皺,顯然是看著笙歌的冷笑心有不悅,語氣也冷了下去:“剛剛那個只是對你的勸告,你不聽我也無法強求,現在再來說說這間書局好了。”
笙歌道:“願聞其詳。”
“你可知道,在京城的書局,都是要掛上幾幅名家字畫渲染書局氛圍,藏書齊全,你這裡除了好吃好喝的,我看不出哪裡像是個書局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書局本事傳遞知識的地方,是學子們聚集的地方,而你這裡,環境優雅,吃喝俱全,美食佳餚當前,美景在看,誰還有心思沉下心來再去做學問?往小了說,你是耽誤了學子們的的求學之路,往大了說,你就是耽誤我們平昭國運的罪人!”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笙歌不禁起身鼓掌道:“真是有理有據,一番道理說的小女子都要汗顏了。至於這名家字畫,我女子無權無勢,能弄來這些書已然不易,再去尋名家字畫卻是難上加難的。再說閣下給小女子定下個影響平昭國運的罪名,小女子無論如何是不肯承認的。”
說著,她沉聲對想容吩咐道:“筆墨伺候!”
笙歌將毛筆沾溼,將紙鋪平,而後提筆寫道:“欲無度者,則心無度;心無度者,則其所為不可知也。”
男子眼神微眯,單看其字,運筆飄忽快捷,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轉折處可明顯見其藏鋒、露峰等運轉提頓的痕跡,很有幾分傲骨之氣。單看這份功力,便知是練字已久。
“好字,這手小楷姑娘倒不像是臨摹他人之作。”本就是試探著問的,誰知道弄影輕蔑道:“這可是我們姑娘自行摸索出來的。”
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