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這樣耍著玩也不敢有半句怨言,那副憋屈的模樣真逗!”
嶽夫人聽了也露出了笑意,假意嗔了句:“你這丫頭別胡亂嚼舌根,叫人聽去了不好。”
“有孃親護著我、我怕什麼?那女人只是個沒有靠山的小妾,能拿女兒怎麼樣?”
“凌而的話倒也不假,我就是見不得這賤人那副較弱惹人憐的模樣!”
嶽夫人大口氣的接下嶽書凌的話,端起茶杯潤了潤喉,才接著說道:“這事也怨不得我,誰讓她曾經媚惑過你爹爹一陣子,搞得你爹爹那段時日天天為了她這個賤妾同我這個正室吵鬧,如今我也算是出了心中那口惡氣了。”
原來這月娘未進岳家門嶽老爺就已對她垂涎三尺,並藉著鏢局主人的身份調戲了月娘讓她閨譽受損、最終才無奈的投身嶽府為妾……但嶽老爺越喜愛月娘、嶽夫人就越痛恨她,當初月娘進門時嶽夫人便仗著正室的身份百般刁難、還逼迫月娘的孃家寫了賣身契送來。
月娘既讓嶽老爺一直垂涎,嫁進岳家後自是十分受嶽老爺的寵愛,嶽老爺為了討好她甚至想扶她為平妻,正是因為此事嶽夫人還同他大鬧了一場……雖最終月娘還是沒能扶正只當了個小妾,但嶽夫人自此心裡便已不待見她了,就連她後來不再受嶽老爺的寵愛也是嶽夫人做的手腳。
這些自然便是嶽夫人再三刁難羞辱月娘的原因了,但月娘在嶽夫人這邊碰了壁卻沒有打消替嶽書瑤籌錢的念頭,愛女心切讓她轉而去找了雪姨娘和湘姨娘求助。
但湘、雪兩位姨娘知道這是嶽夫人在藉機整治月娘,並且她們一向都是冷眼看著各自鬥法、互不相幫,這一次自然也是不會插手蹚這趟渾水,所以她們都尋了個藉口不慍不火的拒絕了月娘借錢的請求……月娘輾轉了三處最終空手而歸。
而嶽書瑤這邊也已經得了訊息,知道月娘為了替自己借錢飽受羞辱,內心心疼不已立即動身想前往嶽夫人那兒把月娘接回,才一出門遠遠便見月娘一臉失落的走了回來。
“娘。您這是何苦呢?整頓鏢局地銀子我自會想法子。您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跑去同夫人、姨娘她們借錢?您這不是自個兒給自個兒找罪受嗎?”
月娘握住嶽書瑤地手。苦笑道:“你看你大姐、二姐。她們因為有自己地孃親保護而不用吃苦受委屈。但娘不但保護不了你、還讓你被夫人打得頭破血流。如今還要連累你為了我們母女倆操心……娘什麼都幫不了你心裡難受啊!”
自從嶽書瑤被嶽夫人打破了頭月娘就一直心存內疚。認為是自己沒能力才不能讓嶽書瑤同嶽書凌、嶽書雲(岳家二小姐)那樣無憂無慮地過日子。所以她聽了嶽書瑤同秋香地對話便很想替她們解決難題。所以才會硬著頭皮去找嶽夫人她們借錢。
但自古以來妻妾大多都是相互看不順眼。試問嶽府其他幾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憐憫月娘借錢給她呢?她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不錯了。
嶽書瑤看月娘臉色黯淡便知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也發覺到自己剛剛因為心疼竟不覺加重了口氣責怪月娘。見月娘無措地解釋初衷嶽書瑤心一酸、連忙放柔了語氣說了個善意地謊言:“娘。您別再去找她們了。整頓鏢局地錢瑤兒已經想到籌集地法子了。”
“瑤兒真地想到法子了?那真是太好了!”
月娘聽了果真放下心來,嘮嘮叨叨的訴說道:“唉,這夫人一向不待見我不肯相借銀子我倒也理解,本來我還指望著湘姨娘的性子比較直爽,興許肯借上一點……”
“沒想到她分家產時卻也被夫人故意刻薄對待,只分到了十幾畝種了葡萄的田地……這葡萄不好賣也賣不了多少銀子,所以她大概也就沒有多餘的銀子相借了。”
嶽書瑤倒不認為湘姨娘真的沒銀子相借,但她卻對月娘的話感到疑惑,忙問道:“夫人分家產時敢刻薄對待湘姨娘?我記得湘姨娘是縣太爺的小姨子,夫人應該沒膽量刻薄她才對?”
“此事說來話長,本來夫人倒也不敢把那種了不值錢葡萄的田地分給湘姨娘,但關鍵是那些葡萄是湘姨娘自個兒要求老爺給種上的,如此一來夫人便有充分的理由將那些種了葡萄的田地分給她了。”
原來這湘姨娘雖然刁蠻任性但也是一嬌滴滴的大美人,加上孃家顯赫所以一直以來都深得嶽老爺的寵愛。湘姨娘更是經常恃寵而驕的提出些稀奇古怪的點子來,而嶽老爺偏偏還總是按著那些點子照做哄她開心。
這十幾畝地之所以沒有種上水稻、小麥等普通好賣的農作物,全是因為當年湘姨娘同嶽老爺撒了嬌,說想種葡萄、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