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能打得了景陽崗上偌大的老虎?”
長勝也感到驚奇,自己最近飯量怎麼這麼大!而且身體也老是在往高長,骨節咔吧咔吧在響,不知自己現在是怎麼個樣子了?
長勝看看空盤,拿起酒壺搖了搖,裡面還有一些。他再次掏出自己的葫蘆,將壺中剩下的酒倒進自己的瓶子,塞好塞子,又放入懷中。
長勝抹抹嘴,對黑老闆說:“這忙三下,我給你說過,是單子單大哥教我的。”
黑老闆點頭說;“對,我聽你說過。”
長勝接著說:“這本是單子單大哥家中秘不傳人的絕招。上軍校時學校裡就數我的身體最弱,誰都打不過,誰都可以欺負我。而朱軍的體格最棒,想打誰就打誰!但我練功最苦,學了忙三下以後,更是下了不少苦!”說到這兒長勝不由得停了下來,他下的那個苦,至今想起來都令人心動。“後來,為了尊嚴和愛情,”長勝看著黑老闆說:“我不得不和朱軍打了一架,這架一打就是一年!”長勝又停下來喘了口氣,那一架呀,每次想起來無不使人心神激盪,驚心動魄。“起初,我那是找著捱揍——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慢慢地我就和他能對打一會,對攻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後來便成了平手。我還是每天都找他打,絕不罷休。最後終於將他打敗了!現在還有我不能戰勝的敵人嗎?”
黑老闆說:“恐怕到最後還是平手吧?”
長勝說:“你怎麼知道?你又沒見過!”
黑老闆說:“朱軍我是知道的。憑我對你倆的估計,你恐怕相對朱軍還是欠一點的。”
長勝看著黑老闆說:“起碼他心裡敗了,他拱手認輸了。沒有什麼樣的失敗比心中的失敗更真實了。”
黑老闆點頭說:“這話也對。不過朱軍也是個凡夫俗子,老提他幹嗎。現在你面對的是本帥——當代最偉大的開國之君,當代最偉大的陰謀家!把你的絕招都使出來吧!”
長勝說:“行,行,我就給你使。”他緊了緊腰帶,將肉盤酒壺收拾起來,轉身給大黑傻子遞去。
大黑傻子伸手來接,就在他接住傢什的瞬間,長勝突然兩手抓住了他的胸口和腰帶,身子向後一弓,喝聲“去!”大黑傻子龐大的軀體一個過橋,飛過長勝的頭頂,向黑老闆砸去。長勝卻停也不停,頭也不回,向大廳門口飛竄而去。
上篇
(九)
眼看大黑傻子凌空砸來,黑老闆也是動也沒動,伸手一揮,大黑傻子“砰”地被擊落在幾丈開外。黑老闆一拍桌上的按鈕,就見從門外殺進了四隊人馬,將長勝團團圍住。
長勝停住腳步,雙掌護住全身,定睛看去。只見是一隊黑色人馬,跟大黑傻子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個頭小的多,一隊小黑傻子嘛,他們手執短棍;一隊黃色人馬,金黃色的,皮球般滾圓,他們手執單刀;一隊綠色人馬,他們手執長槍;一隊白色人馬,面色蒼白殭屍一般,他們手執自動步槍。長勝認得黑色的是炭疽桿菌,黃色的是金黃色葡萄球菌,綠色的是綠膿桿菌,而白色的殭屍們則是傷寒桿菌。長勝能看出這些細菌訓練有素,他們的陣法層次鮮明,進退有序,無洩可擊。
黑老闆依然翹腿深坐著,他笑道:“上校呀,把你的忙三下使出來吧!咦,我倒忘了,你剛才的飛奔逃跑,也是忙三下的三十六個變招之一吧?”
長勝回答道:“是啊,三十六招,走為上招嘛!”他口中漫應著,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腦子裡不敢有絲毫的走神。
突然,金葡菌們一起倒地向他滾來,單刀紛紛揮舞,來斫他的腿。長勝看出他們使的是地躺刀法,便左蹦又跳,躲閃下面的刀陣。這時第二隊綠膿桿菌的長槍一齊向長勝的頭部眼睛和咽喉刺來,長勝又伏下腰來,東躲西閃避開上面的槍陣。第三隊炭疽桿菌也上來了,他們揮舞著大棒,攔腰猛擊長勝的腰部。長勝左格右擋,東衝西突,支應這一棒陣。一陣混戰後,棒客們也撤了下來。長勝喘息未定,只是抹了抹臉上的汗,只見第四隊傷寒桿菌包圍著他,自動步槍齊齊描準著自己,隨後,“轟”的一聲,眾槍齊發。
匆忙中長勝一個虎撲,拚命躲避這槍林彈雨。殭屍體們打完一輪子彈後,退了下去。四隊人馬恢復成原先的陣形,包圍著長勝。
長勝驗看自己的傷勢,只見腿上捱了三刀,頭上被刺了四槍,腰上捱了五棒,全身中了六槍。渾身上下都在流血。
但長勝的性命卻暫時無礙,因為一個白細胞戰士,你要殺死他,要麼將他吞噬下去,徹底消化掉——但一般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