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地抱緊他,人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一見到他,她立刻放鬆地入睡,整個人愈發燒燙,羅炎擔心地直蹙眉。
僕人帶他們走進一間客房,當然,詹鴻達已在那兒等候,另外三人則是詹翠櫻、一名佝僂的老者和一奴婢。
“鄧老,快幫小姑娘瞧瞧。”詹鴻達看得出少年憂心如焚,沒想到泥濘之下,竟是一俊逸的臉孔,連那女娃兒也靈秀動人。
鄧老坐在床沿,對羅炎道:“先把她放下來。”他的聲音蒼老有勁,滿頭的白髮,留著一白鬍須,身體瘦削,面容帶著一絲嚴厲。
羅炎走到床畔,拉開惜兒的手,惜兒立即睜眼。“我在這兒。”他安撫的說。
惜兒這才再度入睡,他抱她躺在床上,鄧老探手為她診脈,另一手摸著山羊鬍。
羅炎著急地看著他,半晌,鄧老才道:“她的氣血滯凝,再加上飢寒交迫,病得不輕,若再慢一步就有性命之憂。”他抬頭望著焦急的少年。“她先前有受過傷?”
“她的背。”羅炎頷首。“她要不要緊?”
鄧老拉開惜兒的衣裳,端詳她的後背。“化膿了。”
詹鴻達走近床畔,蹙起眉宇,女娃兒的後背上紅腫,還有些潰爛,看起來是被木棒所打。
鄧老拿出一瓶藥抹在惜兒背上,惜兒囈語一聲。“她的背讓她發燒。”
羅炎握緊雙拳,他沒有好好照顧她,這一路上也沒聽惜兒喊疼,他根本不知道……
鄧老塞上藥瓶,替她包紮。“得休養個十來天。”他望了羅炎一眼。“你也伸手讓我瞧瞧。”
“不用了。”
鄧老冷哼一聲。“我可不喜歡人家拒絕。”他一個起身抓住羅炎的手。
羅炎大吃一驚,卻甩不開他。
“看來你也一樣。”鄧老哼的一聲,他左手一把撕下羅炎背後的衣服。
詹翠櫻立即尖叫:“噁心死了。”她撇過頭,差點吐出來。
詹鴻達皺起眉頭,他的背比女娃兒嚴重多了,有棒傷、割傷,又紅又腫,再加上淋雨、在泥地打滾,面板已經潰爛化膿,只見血水仍在滲出,而且又有膿水,真是慘不忍睹,整個背已有些血肉模糊。
“你倒很能忍。”鄧老譏笑一聲。
羅炎沒說話,只是又冷又怒地注視他,鄧老笑得更大聲,他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丟給他。
“擦不擦在你。”他轉身走了出去,甚至沒和詹鴻達說一聲。
“我要回房。”詹翠櫻說道,她待不下去了,那人的背真噁心。
“是,小姐。”婢女扶著她走了出去。
詹鴻達無奈地嘆口氣。“你別介意。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