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更貼近自己,才輕柔地吻上她的唇。
輕淺的吻,看似淺嘗欲止,然而卻廝磨得教人心浮氣燥。
“要是你已有婚配,該怎麼辦?”他輕吮著,低啞喃問。“不如,等到你恢復記憶,咱們再論婚嫁?”
這是他最後一分的理智,也是他給她喊停的最後機會。
“我才不要呢,要是我永遠沒恢復記憶,你是不是要我等到變成老婆婆?”她嘟囔著,偎在他胸膛上的小手微顫,像是一時之間,難以消受如此親密的舉動。
“算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往後不管你是否已有婚配,都註定是我的人了。”看著她不知所措的羞澀,更加劇了他內心的渴望,撬開她的唇,探入她的口腔裡,舔吮著她的唇。
“二、二爺……”朱宓瞪大眼,在唇舌糾纏的縫隙低喃著。
她心跳得太快,她頭好暈,身體莫名發熱,有股說不出的麻慄。
他充耳不聞,吻得益發深入,吞嚥著她的氣息,雙臂將她摟得更緊,感覺她酥軟的渾圓隔著輕薄抹胸貼覆著,他迫不及待想要佔有她,烙上屬於自己的印記,要任何人都不準對她出手。
正當天雷快要勾動地火之際——
“夫人,二爺還沒醒。”破軍大聲喊著。
“沒關係,我看看他就好。”
破軍一路退到房門口,見夫人推開門板走進去,他偷偷側眼覷著,瞥見二爺狀似真的睡著了,也沒見到朱宓的蹤影,正當要鬆口氣時,卻驚見朱宓的衣服就在一旁的花架上。
破軍趕緊衝上前,以身形遮擋著,再見地上的一雙繡花鞋,二話不說一腳踢進床底下。
“睡得好沉呢。”尹夫人說著,抬手輕觸著兒子的額頭。“怪了,熱度都消退了,怎麼臉卻紅成這樣?”
破軍看了眼,大概猜到是什麼狀況,只能無聲地替主子哀嘆。
“欸,這什麼?怎麼好像有點鼓鼓的?”尹夫人看向床側的位置。
他忙道,“二爺夜裡喊冷,所以我擱了件毯子。”說著,邊將被子拉妥一點,
就怕夫人一扯開被子,那場面……也不知道要怎麼收拾了。
“破軍,你真是細心,少竹有你照顧著,我很放心。”
“這是我該做的。”
“好了,他要是醒的話,記得要他吃藥,我已經要廚房準備一些清淡又能補氣的膳食,要他多吃點。”
“我知道了。”
尹夫人滿意地點點頭,隨即離開,破軍也跟著一道離去。
好一會,靜寂無聲的房內傳出朱宓的喘息聲。
“好悶啊,二爺……”她從被子裡鑽出來,看見他紅通通的臉,往他額上一摸。“糟,好像比剛剛還燙了,我去廚房看藥熬好了沒?”她急忙起身,抓起衣服當著他的面穿起。
他真的很懷疑她的爹孃是怎麼教導她的,怎麼會一點姑娘家的矜持都沒有?
雖說她失去記憶,但應該也保留原本的個性才是……算了,不懂矜持也不是很要緊,記得他的叮嚀,別讓別的男人胡亂佔便宜就好。
“我的鞋子咧?”
“你連鞋子放在哪都忘了?”
“我放在床邊呀……”想了下,她朝床底下一瞧,嘿嘿笑著。“找到了,肯定是誰把我的鞋子給踢進去。”
尹少竹聞言,不禁閉眼呻吟。
很好,破軍肯定知道朱宓在房裡,甚至就在床上……要不然,他剛剛也不會撒謊說他塞了條毯子……是啊,嬌軟的毯子,這世間絕無僅有的毯子,確實是暖進他心窩。
城北行宮。
打從落水之後,宣玉璇就大病一場。
連著幾日時冷時熱,被這場風寒整得生不如死,躺在床上哀叫連連,又是咒罵連篇,將尹少竹和把他拋入江裡的朱宓給恨入骨裡,暗暗起誓,等他病好,非要整死他們不可。
“大人,可醒了?”守在房外的護衛敲了門後,沉聲請示。
“本宮病得要死了,誰來都不見。”宣玉璇恨聲說著,旋即又是一陣狂咳。
他到金陵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巴結他,招待他吃香喝辣,結果他現在病得連爬都爬不起來,還吃什麼喝什麼?!
“晴,駙馬不過是病了,架子就這麼大,連本宮到了都不起身迎駕?”門外響起淡淡驕蠻的聲音。
宣玉璇驀地張大眼,“公主!”
悍妻駕到,他拚了命也要爬起來,好不容易氣喘吁吁地爬坐起身,已有丫鬟推開門板,康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