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裡的變態,喜歡挑釁那張終於有了色彩的臉,雖然他沒冷烈那般生動。***,怎麼又把那混男人提出來了,血千葉心中暗罵,心神再次聚到了眼前的夜狼身上。
“哼,少跟我來這套,是不是男人,還輪不到你來說。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想攪亂整個寨子?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安生的過日子不好嗎?”
一連數問,竟然讓狼目中現出轉瞬即逝的憂光,血千葉看到了,更看的清清楚楚,話已至此,她不防跟狼徹底攤牌。
“看來,是我會錯意了,狼真正關心在意的不是我,而是,狼自己。等我說完了,你再反駁也不遲。狼,黑暗中噬血的狼,我說的沒錯吧!沒想到在你奄奄一息時,被黑風與刀疤碰上,救了你一命更將你帶進了黑風寨,做了黑風的隨從。可是,你的那身傷,那滿是鮮血的黑衣寒刀,向我述說之人無心,而我這個聽者卻格外的留意。不如,讓我來猜猜狼的真正身份。劍客?你沒有劍客的那身傲骨,更不見長劍在手。江湖名門正派之人?就不會與這群汙流為舞。侍衛?狼身上沒有奴才氣。那就是,我曾經最熟悉的行當,見不得光的行當,冷血無情的行當。”
“你到底要說什麼!”冰冷至極的聲音,夜狼從未有過此時的冷冽與狠厲,好似血千葉正手握鋼刀直刺其心口。
“你是殺手!”毫不猶豫,一針見血的話,讓夜狼的身子為之一顫,滿目震驚看著血千葉,稍過調整,狼目再次恢復平靜。
而女人接下來的話,讓狼心,波瀾起伏,久久不語。
躲,躲得了一時,能躲過一世嗎?黑風寨並不是真正的安身之所,黑風這般經營下去,早晚有滅寨的一天,到那時,狼要身處何處,隱藏於山林?既然當初泡過那個血灣子,狼真以為能斷得一乾二淨嗎?如若此事出在她的身上,她不但不躲,她反而要做世上最狠厲最狂傲的殺手,讓那些殺人的人聞風喪膽,巴不得與他斷絕一切關係。
“狼不用那麼仰慕的看著我!”無視夜狼的哼聲,血千葉接言道,“我說過,你會幸慶做我的隨從,我這個主子可是極護短的,當然,你要絕對的忠誠於我,否則,你會比有些人下場更慘!”
“女人,此時我殺你簡直易於翻掌!”話為威脅,可是,從夜狼的臉上看不出真正的殺意。到是對眼前的女人有幾分讚歎,她狂,她狠,不知她真被激怒時又會是怎樣一番狠絕,滅天滅地,還是遇佛殺佛,遇鬼斬鬼。
而血千葉的回答,更讓夜狼無法輕視眼前這個身形嬌柔,面容嬌美,神情嫵媚的女人。
殺手,最大的忌諱就是錯估對手的實力,更不可被表相所矇蔽,否則,下場真的會很悽慘。
“你要我如何做?”夜狼突然問道,血千葉嘴角揚起美麗的弧度。
很簡單,她要在黑風寨內培植自己的勢力,這幾日所見之人,已然被她定下,黑風寨百來號人,終有有用之人,而一旦這股勢力真正暗中定形,夜狼便是他們的訓導者,她要精兵,不要弱眾。終有一天,她要將這逍遙地變成血剎門起家之處。
“血剎門?”夜狼低語重複著。
沒錯,就是血剎門,此片人世獨一無二的黑門大派。
說透道破,接下來近兩個月的時間,黑風寨寨眾,不是被血千葉單叫去問話,就是被夜狼私下裡密聊。明暗雙管其下,雖進行的快而巧妙,仍被口風不緊之人洩露出些許。故此,便有了今天忠義堂之聚,席間,不但黑風與刀疤之流的話裡帶味,就連那端上來的熱氣騰騰的驢肉,血千葉也感覺異味濃重,胃裡好似在翻江倒海。一杯清酒飲下,那嘔吐的感覺暫且壓了下去,本待伸手給天悅撕塊驢肉磨牙的,剛把肉撕回,那嘔吐的感覺再次活躍。
沒太多的心思去跟刀疤之流逞口舌之快,見葷腥油膩就難受的想吐,連喝數杯酒,空腹吃了些果品,直到強忍散席,血千葉找了個敝人的地方大吐不止,吐盡了腹中少得可憐的吃食與清酒,直到吐出苦膽水來。可急壞了春喜,天悅不知所以,只是一味的扯緊他孃親的裙襬。
深呼一口大氣,血千葉轉回身,對上春喜擔心的雙眼,兩人就這麼看著,彼此心裡的念頭越來越重。莫非?不會這麼巧?這麼及時吧?吼吼吼,逍遙巨吼中,讓票票來的更猛烈些吧,讓親親的支援來的更強悍些吧!阿門!
第二卷 女狂篇 第十四章 人小鬼大
“娘,擦擦!”天悅使勁伸著小手,待血千葉彎下身時,又軟又肉乎的小手,輕輕柔柔的給血千葉擦著嘴角。
“不疼不疼,天悅揉揉,孃親乖,虎虎才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