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郎中娓娓道來,眼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低頭不語的黑衣靈。
想知答案,別人定然問不出來,弄不好惹怒了靈,他們都得成為他那副利齒下的美味。鬼戒的新主自然隨意,於是乎一連串的,你叫什麼,你是誰,有多大年紀了,為何在地宮中,這地宮又是誰的地宮,她為何是鬼戒新主,這鬼戒又是何物等等等,接連不斷的問題推給了說話斷續簡練的靈。
“奴,叫奴!王的奴!”離眾人挺遠的黑袍靈,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奴?這就是你的名字?那好,奴,你接著回答我,我手上的鬼戒到底有何名堂?你活著,那你的王呢,他在哪兒?也在這地宮中?跟你一樣成為了靈嗎?”血千葉放柔了語氣,因為奴在提到王時,是那般的謙卑恭敬,不想,此時的奴竟然低下了頭,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血千葉趕緊轉頭看向自己的男人,言下之意,這個奴不會是在哭吧?
石屋中聽不得人語,只有奴發出的嗚聲,好一陣子過後,奴抬起了頭,卻讓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人哭那流的是眼淚,而此時奴那深陷的眼中,流的卻是血水。假郎中向血千葉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出聲,更不要打擾此時的奴,待他平靜後自會開口。
平復下來的奴,何止是開始說話,更是邊說邊離開石屋,假郎中揮手示意,趕緊跟上他,既然他給鬼戒找到了新主子,就不會對他們這些人有何傷害之意,最起碼由門主鎮著,奴還不至於立刻翻臉。
“鬼戒,王的。奴等,王的宮殿響,鬼戒新主會來,新主,女人,他們不是,就新主是女人,新主的血,鬼戒願意飲,王的眼亮了,鬼戒認新主!”奴一直走,嘴中一直不停地念叨著。
“王的眼亮了?奴,什麼是王的眼?”緊跟在奴身後的血千葉聲音輕柔的問道,生怕打擾了前方好似在飄動的奴。
“王的眼睛,在你手上,鬼戒上。鬼戒厲害,厲害!”
“他是說那戒子上的那顆赤紅寶石,跟那石像的眼睛真的很像。問問他,這東西可會傷害到你?”冷烈警惕的問道。
血千葉照問了,得來只有奴的怪笑,直待血千葉口氣變硬變冷,奴的笑聲才戛然而止,不甚詳盡斷斷續續的解釋著。
厲害?何止是厲害,簡直有些虛幻,借他們個腦子也想不出,一個戒子竟然會有如此威力,竟然有召喚亡靈,任戒子的主子隨意調遣指使的鬼力。
“為何是我?就因為我是進入地宮的唯一女人,就因為我的血能被這戒子吸進去?”
“嘿嘿,新主,戒子的新主,王的,戒子是王的!”
“你們可聽明白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戒子到底是我這個新主的,還是他那個王的?”
“既是門主的,也是王的。可是,如此鬼力的戒子怎會有兩個主人,莫非以前是王的,現在是門主的?”假郎中大膽的猜測著,眾人跟隨著奴在曲折的通道中繼續向前走著,一道道暗門,也如先前那般,奴只揮了揮黑袍,機關銷子便動了起來,暗門隨之一道道顯現,更一道道痛快的開啟。
“他這是要把我們帶哪去?會不會是陷阱?”冷右機警的提醒著眾人,他始終不信那個叫奴的東西。
“去見王,見奴的王,你們走,離開,奴累了!”走在眾人前面的奴出乎意料的主動給瞭解釋,此話一落,眾人無不打起了百倍的精神,一個奴都那般厲害,他的王更不敢想象。
一道石階過後,通道向下傾斜,坡度之大好似要直入地下,直到一道緊閉的黑色理石大門前,奴停了下來,放低腰身,蒼白的手指好似在撫摸珍寶般,輕撫著石門,嘴中不知在嘀咕些什麼,最後蹲下身來,按動了石門的某處,待奴起身時,石門也隨著轟隆之聲笨重而開,一股子白氣瞬間溢位,冷烈眼疾手更快,將女人瞬間扯到其身後,其他人無不大步後退,只有奴未動分毫,任由飄渺的白煙將身子縈繞。
“奴的王在休息,奴要去見王!”話落,奴率先進了石門,至於門外人依舊未動。
“我跟你一起進,其餘人等在外頭!”冷烈果斷的說道,要弄清答案,這道門非進不可,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獨自前往,他說過,這輩子都不會鬆開手。
“我也得進去!”假郎中趕緊說道,血千葉稍思片刻點了點頭。
三人邁開沉穩的步子,並肩進入石門,身後的石門依然大開,未有絲毫異象。殿中隱耀著昏黃的火光,身前那放低腰身的黑色身影清楚可見,三人穩步而行,藉著不明的火光,細看著此時置身的殿堂。高大宏偉,九根粗壯的石柱威嚴的立於殿中,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