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繩索,又有兩個腰上纏著繩子的鷹衛,一手把著繩索,一手用鐵棍點選著橋板,萬分小心謹慎的前行,一路順當毫無異樣,直待眾人全都安然無恙的走過玉橋,待再回頭看橋下時,由於變換了角度,將兩道匯合在一起的岔道口看得清楚,道口裡伸出來的人腿,想必在岔道中,他們不但遭遇了機關暗器,已然為了那個金光閃閃不知何物的東西纏打了起來。
憑著腳下的感覺,這通道的確在向下而行,直到出現另一間大的甬室,一個除了來路再無第二個出口的甬室。整間甬室好似偌大的漢白玉鑽刻而成,牆壁上有的地方平整光滑,有的地方卻出現了裂縫,看其形狀分佈並不像自然開裂,倒像是有意為之,裂縫的地方全用一種紅色的染料填充,紅白之色甚是分明。一塊近似人高的黑花石碑立於甬室地面中央,那上面的碑文在火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辨。
假郎中專心的研查著碑上的圖字,冷烈等人四處摸著查著找尋出口。血千葉聽著冷烈的話,手持著火把獨自一人老老實實的等著,隔有一段距離再看牆壁上的裂紋,越看越覺得那是有意為之,那是在說明什麼,象徵著什麼。黑色石碑,白玉甬室,尤其那鑲在白玉牆壁的紅色裂紋,似水般流動,卻是洶湧之河,血腥之河。
“冷烈,快來!”血千葉大叫,男人已閃身來救,一雙鐵臂將女人圈入懷中。
“別緊張,我沒事,我是讓你看這牆,看這紅色的河!”血千葉解釋道,手朝那紅色的裂縫指去,冷烈安心之餘順其手指的方向再次看去。
許久遠看,再轉換方向看著其它紅色裂縫,冷烈眼中閃亮,“的確像河,而且是。”
未待冷烈把“是”字後面的話說完,假郎中興奮的大叫道,“這是五國的地形圖啊!來來,你們再好生的看看這些紅色的裂縫,你們好生看看,它們像什麼,像什麼?”
越說越激動,假郎中不覺走到牆壁前用手細細撫摸著白玉牆壁,紅色裂縫。
“是洪河,之所以有裂縫還用上了紅色染料,那是象徵著洪河的支流,流經各國的支流。依此看來,這整間甬室的牆壁,繪製出的就應該是五國的版圖。”冷烈鄭重說道,假郎中忍不住為其拍手叫好,再次重複那句先前的話,他活到今日,才算遇到了知音,非冷堡主莫屬啊!
興奮過後,更嚴肅的問題隨之而來,這地宮到底是何人所建,竟有如此大的手筆,如此細緻的雕刻繪製,難道是先前壁畫中那個揮舞大刀的高大男子?若是如此的話,那個黑色的時常伴其身旁的人,難不成是隨從?還有先前看到的那個黑影人,他又是誰?他跟壁面上的黑色小人又有何種關聯,難不成他是那黑色小人的後人,是這地宮的守護者?是人,怎會那般殘忍,怎會咬人噬血。不是人,那便是鬼魅了?
隨著男人們的你一言我一語,不再出聲的血千葉人已緊靠著自己的男人,玉手更是緊握著男人的大手。
“怎麼了?”冷烈趕緊問道,眼中滿是擔心之色。
“沒,事,既然知道了這是五國的版形圖,那我們就得趕緊找到出口啊,牆上沒找到,地上呢,還有那塊石碑,挪一挪,掀一掀的,興許就會有什麼機關銷子的!”血千葉極力的提醒建議著,她現在必須要想些別的,不能光把注意力集中在先前那些個血腥的畫面上。她本就是黑公主,自然見多了那些個血淋淋的場面,也無所謂怕與不怕,可是,那一直出現在掛麵上的用黑色染料漆成的人,讓她打心裡的心寒,尤其再看到那身著長得將腿腳全部掩蓋的黑影,她越是牴觸。在未弄清那東西到底是人還是鬼魅前,她逼著自己把那東西看成是人,一個負責守護地宮的侍衛,一個生性殘忍的侍衛,一個可能練了某種邪功的侍衛而已。
只需一個眼神,鷹衛自知主子的心意,開始依著當家主母的意思,重新仔細檢視起了地面,就算稍有小小的縫隙,也會用劍尖劃上幾下。直到其中一鷹衛沉聲報來,他劍下的縫隙不同尋常時,眾人聚到了那塊有問題的白玉石板前,如若猜的沒錯的話,這石板下興許就是石階一類的通道,直達谷底,那眼下就得趕緊找到能激發石板的機關銷子。無論夜狼與冷右如何的左扭右搖的,石碑紋絲不動。就算那馱著石碑的象龜也被眾人奮力拉扯,更試圖扭動,結果,象龜連同背上馱的石碑好似被凝在了地上一般,動不得。
“奶奶的,這是些什麼鬼東西,我就不信那個鬼東西有遁地的本事,可惡,死烏龜看著我幹嗎!”
“當心腳!”
冷烈的警告雖說了出來,卻沒有那怒火中燒的女人動作來的快,血千葉罵著那伸長脖子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