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她的閃耀金光所影響,努力正常地張開。
他早就見識過華長耕夫婦驚人的穿著打扮了,本以為那已經很誇張,沒想到今日見到華暮雪後,方知什麼叫極致。她身上的黃金多到駭人,脖子上戴的那條又粗又亮、鑲滿寶石翡翠的項鍊及腰上拿條雕花的金腰帶也是一絕。總而言之,她從頭到腳,無一處不是在炫耀傲人的財富。
活生生的土財主站在面前,而且打扮極為粗俗,他懷疑她極可能目不識丁,更甭提要精於琴棋書畫了,簡直是斯文掃地、不堪入目啊!
“江大人喜歡黃金嗎?”華暮雪佯裝好奇地提出疑問。
“還不錯啊!”只要是能支用,不用配戴在身上的黃金,再多他都不會嫌棄。
“真巧,我們全家也都很喜歡呢!尤其是我,出門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金光閃閃、耀眼動人,所以從小到大我就有個願望,便是希望我將來的夫婿能天天讓我為他著裝穿戴,讓我將他變得和我一樣,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華暮雪笑吟吟地對江遠志宣佈她的偉大志向。
“……”江遠志結實被她的話給嚇著了,嘴角硬擠出一記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他的確是想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但不是想要用她所提議的方法,他甚至覺得那會是人生中最可怕的惡夢!
不!就算他們倆真的成親了,他也不會讓她拿粗大的金項鍊、金腰帶往他身上套,絕不!
“聽到你也喜歡黃金,讓我覺得好開心呢!”華暮雪笑得好無辜,靈燦燦的眼眸骨碌碌地瞅著他瞧。
“呵……開心就好。不過,我們是否曾經在哪兒見過呢?”江遠志勉強擠出微笑來,突然間,他發現她的眼睛其實挺美的,而這一發現,又讓他忽然覺得她有些面熟,偏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
不可能會忘的,以她駭人的打扮,理當讓人印象深刻啊!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京城就這麼點大,我們若曾擦肩而過,也不足為奇,不是嗎?”華暮雪可沒打算說出她曾與嚴忍一道遇見他的事。
當江遠志要回答時,忽然見到嚴忍自遠處走來,登時皺擰眉鋒。遇到嚴忍他從不會覺得高興,反而覺得倒黴掃興。
華暮雪看見江遠志眸底的驚愕,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瞧去,驚見嚴忍閒步走近。隨著他墨色的身形一步步走近,她的心就不受控制,撲通、撲通地急速跳動,一股熱氣也飄上雙頰,染紅。
她沒想到嚴忍會出現在月華湖畔,她不會笨到以為這是巧合,因為她告訴過他,今天下午她得和江遠志在月華湖畔見面,此時他翩然出現代表著什麼呢?
他突然想見她?突然想起有話沒跟她說?抑或是突然想到湖邊跑跑?
“他怎麼會來?!”江遠志不滿地低喃。
華暮雪不理會江遠志的疑問,一雙眼眨巴、眨巴地緊盯著嚴忍瞧。
“江大人,又見面了。”嚴忍對江遠志頷首,暮雪的裝扮比他第一次瞧見時更教他頭疼、驚駭。上一次他就在懷疑她怎麼受得了穿戴那麼多黃金首飾,今日他更加認為她撐不了太久。
“可不是,想不到嚴大人會有雅興獨自到月華湖畔來。”江遠志暗暗嘲諷嚴忍是粗魯不文的武夫,哪懂得欣賞風花雪月。
“我來,是為了見暮雪。”
自他曉得暮雪要和江遠志見面後,便食之無味,到了神機營也常常神遊太虛,成天悵然若失,不管做什麼都覺得不順心。直到今天,他的雙腿彷佛擁有自我意識般,在未反應過來時,已一步步地走向月華湖,當他愈來愈接近月華湖時,很奇特的,憂鬱的心情也隨著步伐的靠近而好轉了。
看見華暮雪隆重的打扮時,他差點沒仰頭大笑。自她曉得要和江遠志見面後,嘴裡便不斷地嘟囔著要讓江遠志自動打退堂鼓,他想,這應當就是她想出來讓江遠志知難而退的方法了。
“暮雪?莫非嚴大人和華姑娘相識?”江遠志聽見嚴忍親密地喚著華暮雪的閨名,俊俏的臉龐馬上沉了下來,填滿不滿的雙眸來來回回地掃視著兩人。
華暮雪豔紅的唇瓣上有著止不住的笑容,看見嚴忍的欣喜之情表露無遺。
小眉沒想到會殺出嚴忍這個程咬金,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江遠志看起來很生氣,一副想打人的模樣,小眉希望江遠志別衝動地失去理智才好。
“我和暮雪的確相識。”至於如何相識、相識多久,嚴忍不以為有必要一五一十地向江遠志稟告。
“這真是……”江遠志怎麼也沒想過兩人相識,因為過於震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