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哄她,又像是命令,完全和過去一樣,個性一點都沒有改變。
秀倫強忍住淚水,在心中叮嚀自己,不可以表現得這麼懦弱。
“嗯。”她點點頭。
“這幾年你都待在哪裡?”
“臺北。”她簡潔的回答。
她的心裡七上八下,十分複雜。
“秀倫,告訴我原因。為何突然離去,讓我苦尋不到你的綜影?”、他的語氣有些頹喪。
“你沒有資格審問我,更何況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誓言、約定,我可以隨心所欲。”秀論強迫自己鎮定。
保羅望著她的眼睛,心中有些迷亂。他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事瞞著他,而且急著和他畫清界線。
“我是沒有這資格,那就把我當成你的朋友。難道我連關心朋友都不可以嗎?”
“別再說了!我們不會再見面的。”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奔騰的心緒。
“為什麼?我找了你三年,好不容易才和你在這兒相逢,你何必說這些話刺傷彼此呢?”保羅有些失望、沮喪。
秀倫的雙眼不再炯炯有神,變得空洞、迷亂。
“不要再說了!”她想拉開椅子走出去,卻被保羅制止。
“你在害怕些什麼?到底在害怕些什麼?”保羅心中激動萬分。
“我”
她怎麼和他說明白呢?告訴他那些痛苦的往事、那些讓她無法待在他身邊的原因?原以為老天爺就這樣放過她,沒想到事與願違,上天依舊讓她與他再次重逢,不知是客是悲於是福是禍?
“秀倫,告訴我,為什麼要離開我,讓我知道原因。每一個犯人被判刑時都會知道自己犯下什麼錯,而我也有權利知道你為什麼離開我啊!”他苦苦的哀求著。
保羅在心中吶喊,這次他不會輕易的鬆手,不會讓她再走出他的生命了。
“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秀倫昧著良心說。
“是實話嗎?因為這樣一句無情的話,就要讓多年的情感付諸流水嗎?”
天啊!他真的快瘋了,該不該留住她,曾是他魂牽夢索的女人,如今……,
“別再談過去了。”秀倫不想再聽,如果他再繼續質問她,她鐵定會崩潰的。
“你結婚了嗎?”
他出其不意的話讓她一怔。
“沒有”
該怎麼做呢?為什麼三年前她不告而別,卻沒有結婚呢?保羅實在難以猜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過得好嗎?”他好想知道這些年來她過得如何。
“嗯。”秀倫點一下頭,“我該走了。”
他沒有再留住她,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再激動的情緒也該恢復冷靜。
她很快的離開,感覺眼眶中有些溼潤。
保羅的心裡有些惆悵,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失控了,他點燃、根菸,將自己投人煙霧中。
若晴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自從剪了短髮之後,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若晴,再照下去的話,鏡子會破掉的。”
宋擎逸看到她嘟著嘴巴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真不瞭解這小妮子又是哪根筋不對勁,才會做出這麼怪異的動作。
“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她繼續照著說子。
宋驚逸看看她,並沒有什麼不妥啊!
“哪裡不對勁?”他反問。
“我的髮型啊!”她在鏡子前扮鬼臉。
“很可愛,很年輕。”他發自內心道。
“可是我覺得,站在你旁邊,我好像是個小女孩。”
這點使她大感不悅,她想讓自己變得成熟些,不喜歡娃娃臉,太孩子氣了。
“你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嘛!”他揉揉她柔軟的頭髮。
“誰說的?”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小孩子能結婚嗎?”
若晴瞪著眼睛看他,絲毫不妥協。
“是是是!我道歉。你是大女孩,是我可愛的妻子。”他順著她的意思。
沒辦法,誰教若晴是他又愛又心疼的寶貝呢?
他覺得自己好幸福,所有的快樂全都在身邊圍繞,還有什麼不滿足呢?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喂!”若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為什麼你老爸要出國?”
她和宋昭翔只見過兩次面,倉車得讓她連他的臉孔都快忘記了。
“退休了。”宋擎逸簡單的回答。
“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