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她跟朱震倫是清白的。
“聽你解釋?”他怒火中燒,“好。照片裡的人是不是你?”
“是。”她只能如此說。
“你有沒有去賓館?”
“有可是……”
她的話甫出口,立即被宋擎逸截斷。
“我再問你,為什麼把項鍊拿去當?錢是不是給了這個男人?”他睜大眼睛打量著她。
“是,可是我們並非你所想像……”若晴一直試著要說出理由,可是他不給她一點機會。
“夠了!還有什麼藉口?”他的心從他得知她說謊的那一刻起已經碎了。
“我……”她無助的搖搖頭,他的眼神如此的冷漠,好像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怎樣?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用虛情假意膝騙我,用純情少女的姿態蠱惑我,還有多少男人像我這麼傻,上了你的當?”
她難以相信宋擎逸會說出這般狠毒、冷血的話。
“宋擎逸,你沒有資格批判、汙辱我的人格!”她氣之為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批判你、汙辱你?那你為什麼不檢點自己的行為?非得弄到這荒唐的地步,那個男人值得你為他那麼做嗎?”他再一次反問。
“我們……”該怎麼說呢?一方面要顧及朱震倫的自尊心,一方面又要對一個憤怒至極的人請道理,若晴感到左右為難。
“你們怎樣?難道你的需求這麼強烈,我無法滿足你,你非得在外面偷一個才行?”宋擎逸氣得口不擇言,理智早已被一波波的怒氣淹沒。
若睛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傷心欲絕的望著他。為什麼他們的愛情這麼禁不起考驗呢?
她的心碎了,她的情滅了,所有的一切竟在頃刻問化為烏有。
宋擎逸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捉住她的右手,奮力將她扛在肩上,走上二樓,再將她丟在床上。
若晴呻吟了一聲,她的骨頭差點散掉。
“你想幹什麼?”她尖叫著,從未看過宋擎逸的面目如此猙獰、邪惡。“你不要過來!”
“哼!從沒有人敢打我巴掌,而你這個女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丟了我宋擎逸的臉,還跟別的男人上床,我要你付出代價!”
他脫掉西裝,扯下煩帶,漸漸逼近她。
“不要!”她心急如焚的大喊。
桌上的玻璃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起身拿起玻璃杯用力擲向牆角,再抬起碎片抵著脖子,現在她的腦海中唯一的意識就是保護自己。
宋擎逸愣愣的看著她的動作,來不及阻止她。她纖細的手指用力握著玻璃碎片,鮮血直流。
“讓我走!”若晴慢慢走向房門,“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
“若晴,把玻璃放下來。”他恢復了些許理智,他該阻止她做傻事,那會傷了她自己的。
“夠了!”若晴的淚潛然滑落,脖子上也滲出血來,“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若晴…”
她空洞的眼神看了他半晌,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房間。
若睛回過頭擲出手中的玻璃,往門外跑去,脖子上的傷口不停流著血,手上的傷口也一樣,但她絲毫不理會,她早已沒有感覺了。
宋擎逸呆愣的許在原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若晴這麼激動,地上還留著她的血跡,他覺得那彷彿是在自己身上捅了幾刀所流出的血。
待他回過神奔向大門,早已沒有她的蹤影。他回到客廳,看著酒櫃裡的酒,毫不考慮的將它們拿出來,一瓶瓶的丟在地板上,清脆的玻璃破碎聲撞擊著他的心頭。
他猛然拿起一瓶白蘭地,大口的喝著,接著瘋狂的大喊,“什麼靜嵐山莊,根本就是血河山莊!到處都有她的身影,她的血沾滿了每一個地方……”
娟姨正好買菜回來,看見屋裡混亂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宋擎逸不語,手中握著那半瓶白蘭地,走到車庫,駕著跑車離去,全然不顧娟姨在後面追喊。
車子在路上馳騁,寒冷的風吹亂他的發。他忽然覺得臺北真是小得可憐,此刻他竟無處可去。
宋擎逸趁著後方無車時來個大轉彎,駛往陽明山,他加足馬力,以最快的速度上山,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將車子停下。
他大口大口的喝著白蘭地,想藉酒精的力量麻醉自己,但是他卻發現意識愈清楚,她的身影不斷在腦海中盤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