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抱孫子起碼也要一年之後吧?”
“可是”
“可是什麼?現在我可以完全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你了,真正享享清福。我希望你能好好善待若暗,她是個好女孩”
“爸,你兒子像是會虐待老婆的人嗎?”
“說得也是!”
整個辦公室洋溢著父子倆的歡笑聲。
車水馬龍、霓虹燈四射的街道上,若晴踏踏獨行。
她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那棟大樓,走過幾修街,她只覺得心好痛。
淚水早已在只眸中乾枯了,狂風吹亂她的長髮,她像個毫無知覺的木頭人走在大街上。
突然間,一個匆匆忙忙的男人將她撞倒。
“小姐,對不起。”他連忙扶起瘦弱的若晴。
她呆呆的沒說話,迎上他關懷的眼神,心想這樣的眸子她已多久沒有見過了。
“小姐?”朱震倫試著再叫她一次。
“我沒事。”若晴緩緩的開口。
“可是你的手肘流血了,我的店就在附近,要不要進去坐一下,順便擦擦藥?”
他的邀請她實在難以推卻,連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都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為什麼自己卻和父親怒目相現呢?
“謝謝你”
若晴尾隨著他走進一家座落在街角的咖啡屋,精緻的擺設深深吸引她的目光。
一位服務生鏽來急救箱,並細心的為她包紮傷口。
“小姐,請問貴姓?”朱震倫笑問道。
“我叫楚若晴。”她勉強擠出_個笑容。
“我叫朱震倫,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朱大哥。”
她點點頭。
“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保持沉默,不說半句話。
“每個人皆有難言之隱,我不會勉強你說出來。你知道這家咖啡屋的名字嗎?”
若晴搖搖頭。
“它叫‘失意咖啡屋’。”
“這名字挺有趣的,是誰取的?”
“這是我和朋友合開的。我希望每位來這裡的失意者能忘掉他們的失意,重新找到自己的得意。”
她微笑表示贊同。
“我希望你失意時,也能來到這裡。”
他的話深深烙印在她的胸口,沒想到自己還能這麼幸運的認識這位朱震倫。
或許這世間並不如她想像的如此絕望,但她就是不懂,為何父親要將自己嫁給宋擎逸,完全枉顧她一生的幸福?忽然間,宋擎逸的聲音開始在她耳邊索繞,久久不去。
苦晴懶懶地梳著烏黑秀麗的頭髮,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昨天哭得太傷心,以致於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
“好了,放輕鬆點。快換下衣服,宋家的人已經來了。”宛莘的聲音傳人她的耳裡。
“我下去幹嘛?”她嘟著嘴。“反正我無論如何一定會嫁的,他們著急個什麼勁?”
“別和你父親鬥氣了,更別和他唇槍舌劍,宋家看到了會對你大打折扣的。”宛革從衣櫥中挑了一件純白色的連身洋裝。
“那才好啊!反正以後他們也必須知道我的真面目。”
若晴拿過衣服走到屏風後,換下家居服。
宛莘輕嘆一聲,“若晴,你變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是嗎?”她從屏風後出來,揚起兩道柳眉,充滿十足挑釁的意味。
“是什麼理由讓你改變得這麼多,不再是從前那位溫柔、體貼、可愛的若晴了?”
“說了你也不會懂,總而言之有些事是由不得人的。”若晴聳聳肩,“如果我嫁出去後你能多陪陪我哥就好。”
兩個女孩一前一後走下階梯。首先映人若晴眼簾的是楚明輝和若凱不安的眼神。
她稍稍別過頭,卻和宋擎逸四目相接。他揚起眉,彷彿在向她示威。
“若晴,快過來坐下,和宋伯怕談前。”宋昭翔一眼就喜歡若晴,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應該不會是個錯誤。
她有些尷尬的在若凱的身邊坐下,而宛莘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
“你宋伯伯想和你談談婚禮的事,有什麼意見你就儘管提出來。”楚明輝催她開口。
楚若晴只是低著頭,沒有搭理。
“因為時間太倉卒了,所以我們決定到教堂結婚,晚上則開個小型的舞會,宴請親戚朋友。”宋昭翔詳細的說。
宋擎逸看著若暗的表情,感到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