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翔的心情又振奮起來。
“可是……”這下宋擎逸已沒有半句藉口可以搪塞。
“別可是了,我不反對你們搬出去住。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會干涉你們的生活。”
“好吧。”宋擎逸垂頭喪氣的走出書房。
貝多芬的交響曲流洩整個屋內,謝宛莘緊緊抱住身邊的大抱枕,她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了。
看著若晴已經整整哭了半個鐘頭,用掉了一盒面紙,但始終沒說清楚自己為何哭這麼久。
“若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幫你呢?”她轉過身求正視若晴。
“我……我要……結婚了……”她抽抽噎噎的說。
“那很好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恭喜你了。”宛莘臉上掛著一抹驚喜。
若晴見她笑得燦爛如花,哭得更傷心了。
“怎麼,我說錯話了嗎?”
宛莘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居然會這麼激動。
“你沒有……說錯,只是…只是我根本不認識他。”
沒有人能瞭解這種痛苦,她的心情紊亂,不知從何整理,即使是死黨宛莘也不會明白的。
宛莘不由得睜大雙眼,她實在無法相信若睛所說的話。
“不認識怎麼結婚呢?”
“這是一場交易性的婚姻,為了爸爸的公司,我必須犧牲自己的幸福。”
若晴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於是她用力抽起面紙擦拭著淚水,聲音也不再哽咽。
“天啊!”宛莘大叫,“若晴,我知道平日你很幽默,但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的心臟負荷不了。”
宛莘誇張的拍著胸口,彷彿即將心臟衰竭的模樣。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嗎?”
她認真的眼中帶著一抹哀怨,讓人為之動容,不禁打從心底憐借。
“我……對不起,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爸爸好自私,我恨他。”若晴用力的捶抱枕。
“你別這樣。”宛莘拉住她的手,“別這樣折磨自己。”
“那我能怎辦呢?真的要嫁給他?我才二十二歲,為什麼要嫁給他?”
宛莘嘆口氣,“回家去吧,我陪你回去勸勸你爸爸。”
她哀怨的望著宛莘,“我不想回去。”
若睛賭氣不願回家,她不想回去看見父親那種自私自利的神情。
“你放心,回家後,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真的嗎?”她露出質疑的眼神。
“真的,我會完全站在你這邊的。”
楚家客廳裡氣氛凝重,若晴一開門立刻嗅到這不尋常的氣息。
“回來啦!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們兩人了。”若凱促狹道,以緩和屋內的低氣壓。
“我沒空跟你要嘴皮子,何況我也不想和你說任何一句話,你最好保持沉默。”若晴沒好氣的說。
“別這樣,口氣別太沖。”宛莘拉拉她的衣袖。
“我知道你心中極為不滿,但可否請你別把那種氣焰帶回來?”
身為長兄的若凱十分清楚若晴心中的苦,但自從下午和父親詳談之後,他深深的覺得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你不是我,你當然不能明白我心中的痛苦,因為要嫁給宋擎逸的人是我不是你,這下你們可幸災樂禍了吧!”
若睛口不擇言的怒罵著,每回想到父親對她說的話,她就無法忍受。
“你這是什麼口氣?她是你大哥,可不是你的敵人!瞧你這身打扮,倒像個投人教善的野丫頭。”
楚明輝十分懊惱,並且怒焰高張。才一天的工夫,他溫馴可人的女兒就變成了一隻刺蝟。
“我本來就是沒人教善的野丫頭,因為媽一生下我就難產去世,你們每個人都怪我。”她臉上淚水縱橫,語無倫次的說。
“你居然敢說這種話!我是哪一點虧待你了?”
楚明輝怒不可遏,目光如炬的看著架騖不馴的女兒。
“若晴,別再激怒你爸爸了。”宛莘試著澆熄她心中的怒火。
“他才不是我爸爸,只是一個打算利用我的糟老頭,強迫我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壞男人。”
她狠狠瞪規著父親,回想起過去的種種,從小她就失去了母親,而父親忙於工作,根本不曾好好照顧她。
“你居然敢罵我是糟老頭!這二十幾年來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