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戰本王要你們全力以赴,殺身成仁”
“是”眾人拔劍應聲,氣勢磅礴。
“殺!”
“殺!殺!殺!”
劍鋒一指,鐵騎滔滔,兩軍迎面而戰,亂劍齊下,慘叫嘶鳴聲聲震耳,雨水血水滴滴驚心。縱使李元修驍勇善戰,終究還是難敵李煥的精銳騎兵。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他的軍隊便殺光殆盡,他獨身一人,持劍站在包圍圈中,看著屍橫遍地地戰場,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忽而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天大地大,卻惟獨容不下一個驕傲的李元修。”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人用鋒利的長槍刺透他的後背,李元修身子一僵,瞬時吐出一大口鮮血,繼而晃晃悠悠地跪倒在地。
李煥躍下馬背,手中的長劍沾滿了血汙,卻被大雨漸漸沖刷下去,泛出絲絲寒光。
李煥將冰涼的劍鋒抵在李元修的脖頸,開始一點一點地加重力氣。此時,李元修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卻依舊不願認輸,微微昂頭,揮劍而起。
李煥冷眼看他做出這等微弱無力的反抗,趁勢用力一推,再次讓他跪倒在地。他跟著上前一步,將長劍橫在李元修的喉間,俯身在他的耳邊,冷冷道:〃今日我要用你的人頭,祭奠我的父皇”
“呃”
寒光猛然閃過,李元修應聲而倒,只留下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在李煥的手上。昏暗的天邊忽有一陣雷聲傳來,聽起來既壓抑又沉悶。。。
京城。
在夜幕籠罩下,數匹疾馳而來的駿馬匆匆奔入京城。為首的那人身穿黑色斗篷,長長的帽簷幾乎完全遮住了他的臉,又黑又長的衣襬好似兩隻巨大的翅膀,不停地隨風揮舞著。
因為聖上大行,城中各處皆是一片肅穆的白色,全城宵禁,百姓全都安安靜靜地留在家中,閉門不出,過了戌時三刻,就連燭燈都不敢再點。
黑衣人朝著宮門的方向快步行進,誰知,走到半途,他忽然想到什麼,慢慢緩了下來,繼而猛地掉頭,轉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黑衣人趨馬來到一處偏僻的宅院門口,繼而翻身下馬,他的隨從匆匆上前,叩響了面前的那扇厚實的黑色木門。
片刻,有一位年邁的老翁顫顫巍巍地過來開門,他佝僂著身子,提著白紙燈籠照著地上那雙官靴,只聽有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我找宋將軍。”
自從戰敗廬陵王之後,宋璟龍就一直被免職在家,因為痛失長子,他曾一度悲痛難耐,夜夜酣醉至天明。
李闖看著眼前這個蓬頭蓋面,鬍子拉碴的魁梧男子,真是很難將他和以前那個戰功赫赫,英明神武的宋將軍重疊在一起。
整日借酒消愁,宋璟龍已全無鬥志,但聽到李元修身亡的訊息時,他還是忍不住神情激動,捂著胸口,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李闖聞此,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兵符,遞給他道:〃你曾是我二哥最得力的部下,如今,王皇后獨掌朝政,殘害李家宗室子弟,我們兄弟倆必須要站出來。本王希望,宋將軍能站在我們這一邊。”
宋璟龍聽罷,神情一怔,深知他這話中的含意,喘了口氣,低聲道:〃我不過只是一個落魄敗將,如何能助二位事成?”
“宋將軍馳騁沙場多年,曾經百場不敗,是我大允朝唯一一位不敗將軍。只要將軍肯助我們兄弟一臂之力,李氏江山勢必光復”
李闖見他臉上還有猶豫之色,心中靈機一動,不由俯身行禮道:〃如今時間緊迫,還請將軍以天下社稷蒼生為重”
宋璟龍確實十分為難,他曾經誓言效忠二皇子李煥,可如今,自己若是與他一併起兵造反,日後,豈不是要和父親宋昆對立。
李闖繼續道:〃父皇突然駕崩,這定是王皇后惡毒所為。父皇生前明明立下詔書,立我大哥為太子,繼承大同。然而,那妖后卻一直壓著詔書,遲遲不讓太子即位。難道,將軍真的看不出來她想作甚麼嗎?”
太子李建安已被幽禁於太和宮多日,若是再繼續拖下去,他的性命也難保住。為了謀朝篡位,那王皇后下一個要動手的目標,一定會是他。
宋璟龍聞此,臉上的神情變換不定,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深知改朝換代的後果,有多麼地嚴重。這種臨危受命的使命感,讓他無法輕易說出一個“不”字拒絕。
思量片刻之後,宋璟龍終於下定決心,自古忠孝兩難全,他總要做出一個選擇的。
李闖見他答應領兵,不由心中一喜,將兵符交給他道:〃南北十六州的援兵三天之後,便可抵達京城,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