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拭溼發的言仲夏停了下來,低低冷笑。“是嗎?那還真是感謝方燕的教導有方。”
“你、你氣死我了!我不想看到你了啦,我要搬出去,現在就搬!”與其看到他變成方燕那樣的人,她不如眼不見為淨。
“請、便!要我幫忙嗎?”丟下毛巾,當真替她收拾起行李來。
“喂”方歆傻眼了,看著他在房裡走來走去,書本、衣服,一一被他丟上床,然後是行李袋……
他——好像比她還火大。
[言仲夏——“她怯怯地喊。”你怎麼了?“
“我好得很,只要不看到你這個白痴,我就會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好得不得
了!“死女人,存心氣得他短壽!
[言——“又一件衣服丟上她的臉,看來他是玩真的。她手忙腳亂地抓下那件衣服,看他胡亂將東西往袋子裡塞,又在搜尋下一個目標——
[言仲夏!“
他不理她,連哼都不屑。
從沒見過他這樣,方歆慌了。
其實定心一想,他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替她討回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從來就沒仗恃自己的卓絕出眾而欺凌過任何一個人,今天要不是為了代她討回公道,他何必破壞原則,勉強自己做這麼沒格調的事?他和方燕,從來就不一樣,也永遠不會一樣。
“我……好嘛,我道歉,我承認我話說得重了一些,你——”
言仲夏看都不看她一眼,又撈起桌上少之又少的三兩罐保養用品丟過去。
見他轉來轉去,方歆跟在他身後繞得頭都快昏了。
[言仲夏!“沒轍,她伸手死抱住他。”你不要再晃了好不好?我很累耶!“
“你累?我還想死咧!”這女人有氣死聖人的本事!他伸手拍掉腰上的小手,她不死心的又纏上。
“好嘛、好嘛,是我不對,我道歉,你不要生氣了啦!”
“本人承擔不起。”他卑劣嘛,他低階嘛,他人格沒她光明,沒她高尚嘛,她向這種人道歉做什麼?
“那你到底要怎樣嘛!”不想陪他再見下去,直接動用蠻力將他推上床。
“我想這樣!”反手拉下她,狂熱地吻上她。
“啊!”方歆驚呼,用力推開他,睜大了眼死瞪住他。[言仲夏,我警告你,敢讓我吃到你的口水,你就死定了。“
哼哼!就知道她會說這麼無厘頭的話。
他輕易旋身,將她困鎖於身下,灼熱的四片唇再度交會,阻止她再說出更多破壞氣氛的話來。
他並不躁進,只是溫溫地、淡淡地吮弄著,撩逗粉唇,令她急喘、嬌吟。
“嗯……”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已令她無法思考,所以當他輕叩唇關時,她只是本能地迎合,隨他舞動糾纏,狂亂迷醉——
[言仲夏,我跟你說——“冒冒失失闖進來的言立冬,在看見床上纏得難分難捨的豔色春光後,接下來的話全消了音。
“啊!”居然被逮個正著,方歆丟臉得說不出話來。
言仲夏沉著臉。“有事嗎?言立冬。”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邊說邊往門外退去“噢,對了,忘了告訴你,當兄弟這麼多年,我看你今天最帶種,早這樣我就叫你一聲二哥了。”
一隻拖鞋飛來,砸上正好關起的門板。
哼!算他溜得快。
“啊!”方歆掩著嘴,後知後覺地想起,她好像還是吃到他的口水了。
可是……嗯,憑良心講,吃他口水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嗯心,而且還有一點點……說不上來的感覺,總之還不壞。
[言仲夏——“她扯了扯他衣袖。
“幹麼?”言仲夏斜瞥她。又要說什麼沒智商的蠢話了?
“你沒有喜歡方燕,對不對?”
“笨蛋!”果然夠蠢,而且智障到連豬都會笑她。什麼鳥問題!
方歆頭一回被罵得好開心,她傻呼呼地笑著。“那我比較重要對不對?”
“是啊,少了你給我耍白痴,讓我的人生樂趣少很多。”他沒好氣地道。
“那所以我對你是很重要的,你一定不會忘記我對不對?”
領悟她問這句話背後的深意,言仲夏心口一抽,俯身給了她一記深刻纏吻,以無一言的許諾代替一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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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燕鬧的笑話傳得滿城風雨後,同時也闢清了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