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長得更俊的下僕,我的婢女們都在討論他呢,」
「是那個英俊的下僕去勾搭你的婢女嗎?」
史藝英輕皺著眉,「不是,我那日經過花園時,看到一個很俊的男子正在剪花,他一直盯著我瞧,我看他穿的是下僕的服裝,也不知道他是誰,想不到他還問我是不是史小姐呢?」
君懷麟道:「那又怎么樣?」
史藝英似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沒什么,只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他有輕薄你嗎?」君懷麟有些生氣,再也沒有任何事比輕薄他表妹更讓他生氣了。
「沒有,只是他充滿打量的目光,看起來不太像僕人的目光。後來有一次,我又見到他在挑糞,只不過他停了下來,不是擦汗,也不是休息,就只是站著,我看他有些奇怪,便躲著看他在看些什么。表哥,你猜他在看什么?」
君懷麟猜不出來,「一定是看什么有趣的事,對不對?」
史藝英皺了皺眉頭,「表哥,我不知道你算不算是有趣的事。」
「我?」君懷麟不敢置信的比著自己。
史藝英點頭,「是啊,你那時在花園的亭裡畫畫,他就站在那裡看著你,因為他站的地方是死角,所以你不會發覺有人在看你,我本以為他是在看別的事物,但是你畫完一走,他也挑著糞走了。」
「表妹,你想太多了吧!也許他只是在看花園的景色也不一定。」
史藝英道:「表哥,我原先也是這樣想,但是你在那兒畫了兩三個時辰,他就呆呆的站在那裡看了兩三個時辰。有人看景色,可以看個兩三個時辰的嗎?」
君懷麟聞言吃了一驚,而史藝英還繼續說下去:「我看那個人長得這般俊,他的眼神看起來也不像是屈居他人的下僕,而他竟在做些挑糞、剪花的事情,總讓人覺得有些怪異,而且讓這么俊的人在家裡待著總是不好的,聽說婢女們都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險些兒鬧出事來,他還沒來幾日就這樣,長久住下去,豈不是更管不住下面的人了。」
君懷麟沒有想過這些,他道:「我去叫總管帶他來問清楚,表妹,你放心,我會處理的。」
回到廳堂,君懷麟立刻叫總管帶著那名僕人來到大廳,那人帽子壓得低低的,看不出什么美醜。
君懷麟有些不耐,只好道:「把頭抬高給我看看?」
那人似乎有些猶豫,最後他終於抬起頭來,君懷麟本來在喝茶,一看到他的臉,手上握著的茶杯連蓋掉落地面,君懷麟想彎身去撿碎片,手指因此而流血,他不敢相信的道:「你……」
高逸靜看他流血,便衝了上去,就要幫他止血。
君懷麟甩開他的手,老總管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只覺得他們之間的情況跟氣氛怪怪的。
君懷麟一見老總管疑惑的表情,立刻斥退地道:「你下去,我有事要對他說。」
老總管退下去,君懷麟不顧手上被割傷的傷口,反怒道:「你竟然混進了我家裡。青爭,原來就是個靜字,我竟沒想到。」
「我們到我住的地方,或是到你的房裡再談,好嗎?在這裡怒吼,只怕會被大家聽到。」
君懷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這件事要是在君家渲染開來,他就不必做主子。要談話可以,但他絕不會讓高逸靜踏進他的房間,他恨怒道:「好,我們到你住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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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靜住的地方,是花園最角落那間廢棄的柴房,他告訴總管他愛靜,所以想住這廢棄的柴房。這柴房經由他打理過後,雖然不算雅緻,起碼也很乾淨,還有一張床可以躺著。
一合上柴房的門,君懷麟就對高逸靜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竟然來我家當下僕,若非我表妹一再對我說你怪怪的,我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發現。」
「我只是想見你,遠遠的看著你就行了,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痴心溫柔的言語,就是高逸靜一向對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無限的深情,只是他的深情溫柔卻讓君懷麟感到噁心。
「你還頂嘴,你是蘇州高家的三少爺,卻在這裡當僕人,任何在武林大宴裡看過你的人,難道會認不出你嗎?到時他們都要懷疑你為何以此身分在這裡挑糞、剪花?」
高逸靜的確無法回答君懷麟的話,他痛苦地道:「我想見你,自從見了你那一刻起,我便無時無刻不想著你。麟,我控制不了自己!」
一聽到他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