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樂雅的情況看來,他們完全無法相信古淵思竟會抱著樂雅的屍身,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
古淵思用沾滿淚水的手去撥弄樂雅雅緻的臉頰,痛徹心扉的哭號著:「不準,我不准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死去,樂雅,我要你活過來再看著我。」
他用力的摟緊樂雅的身體,「我好恨你,恨到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樂雅,我不是故意要虐待你的,只不過我若一對你好,我就會沉淪下去,那我這十年來的痛苦跟心碎算什麼?那你對我所做的那些背叛、殘酷的事又算什麼?我怎能這樣就算了!」
古淵思頻頻撫摸著樂雅冷冰的臉頰,每一次叫喊都是一次的心碎。「別離開我,樂雅,我會對你再溫柔一點的,別離開我……」
工頭看他痛心的哭叫,也忍不住害怕,急忙道:「古少爺,大夫都說他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再好的大夫也不會讓他活起來的,你節哀吧。」
工頭話一講完,古淵思忽然抬頭,眼睛裡全是紅絲,而且還突起。工頭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嚇得後退幾步。
想不到古淵思竟抱著樂雅跟著站了起來,顫聲道:「你說得對,你說得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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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少爺?」看到他怪異的舉動,高壯的工頭也忍不住嚇得全身一顫。
「素飛言,就算死人也能醫活的苗疆藥師素飛言……」古淵思只說出這兩句話,便抱起樂雅狂奔在崎嶇不平的路上,有好幾次顛簸的路面幾乎使他跌倒,但他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前狂衝。他奔進了官衙裡面,裡面的人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奪過地牢的鑰匙趕去地牢。
黑暗的地牢裡只有一道白色的人影,他全身未傷,因為他蠱毒護身,沒人傷得了他,他的神態也很安祥,卻隱約有冰冷的寒意傳出。
古淵思抱著樂雅衝到鐵牢前,雙腳因剛才過度的奔跑而虛軟,激動的言語迴盪在黑暗之間:「飛言,我求求你救救樂雅,你要殺了我都可以,只求你救救樂雅。」
不必古淵思拿出鑰匙開啟牢房,素飛言只消輕輕一推,牢房的門便像完全沒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