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安,所以我封住他這一段記憶,永遠也不讓他想起來。」
門外的古淵思已經聽得全身冒出冷汗。
「時間漸漸的過去,阿思的爹親死了,他也漸漸的長大,看我的目光……我知道他看我的目光不一樣,他在我心裡也是特別的。只有他,我從來都沒有替他算過他命定的另一半是誰,因為他是我的一半靈魂,再怎麼說,我們會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他爹爹死後沒多久,他就向我坦露愛意,而我心裡早就只有他一個人,自然也……也……」
他聲音顫抖得沒法子說下去,似乎在調整自己的呼吸,但是接下來要說的話更是讓樂雅痛苦到極點,縱然再怎麼調整呼吸也無法壓抑內心的痛苦,「我會替每個我救活的孩子算他命定的另一半,我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的替阿思算那麼一次……」
樂雅的聲音□啞得幾乎難以聽聞。
「不是我,阿思命定的另一半不是我,我不相信的算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出來的景象都一樣;不是我,竟然不是我,而且那景象一定只有中原才有。」
古淵思聽著樂雅粗重的喘息聲,明顯的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
「所以你不讓古淵思留在身邊,要把他趕到中原去?」素飛言淡淡的問道。
「沒錯,我一直反反覆覆的想著,他那時對我的情愛正濃,我若忽然對他冷淡,以他激烈的個性而言定然不能接受,一定是死也要我說出為什麼,若是我說出來,他恐怕是就算死也要跟我在一起,而我怎麼能讓他陪我一起死!」
說到這裡,有種激烈的痛苦電流竄過樂雅的身子。「我是這麼愛他,怎能讓他跟我一起死?我必須趕走他,但是普通的方法一定行不通,阿思是那麼固執的人,我趕走他幾次,他一定會回來幾次,我只好強硬的弄走他。
於是在十一年前,我開始盜賣古家的值錢物品,等東西都賣得差不多,銀兩也足夠他在外面花用了,我才進行計畫。我知道屍體很難弄來,除了大夫之外,很難有誰能弄得到,所以我只好求你。五月二十日那一夜過後,阿思終於被強硬的趕了出去,而他那時看我的怨恨眼神……」
樂雅掩住了臉,痛苦地道:「我連作夢都會夢到,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我想不到其它的辦法讓他不問為什麼的離開我身邊。」
古淵思聽到這裡,震驚得全身僵硬;樂雅對他的感情有多深,在這一段話裡已經明明白白的顯露出來。
素飛言輕聲道:「所以你要我帶著那些盜賣東西得來的銀兩,再加上古淵思爹親留給他的錢到中原去,假託一個人說是他爹親的至交,再把所有的銀兩全都轉交給他?」
樂雅點了點頭,「沒錯,他那麼恨我,而恨會讓一個人瘋狂,他一定會在力圖發展後回到苗疆報復我,十年後,他果然回來了。」
「那你呢?神子,你這是第二次發作了吧,第三次你就要死了,你沒替自己算過嗎?」
樂雅淡然的一笑,顯然在他的心目中,古淵思比他還重要萬分。「飛言,其實你也隱隱約約有感覺是嗎?在十年前我做了那件傷天害理的事之後,我的神力就不見了。更何況就算我有神力,也算不出自己的未來。」
「你只能等死嗎?神子。」
樂雅斂下眼瞼,眼裡帶著哀愁,「至少在我死前,我知道阿思過得很好,他有了錢財,有了……有了……」一顆淚珠終於落了下來,「有了心愛的人,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聞言,素飛言沒有再問話。
樂雅的淚不斷的滾下,「我知道他的靈魂之中有我的靈魂,所以他對我總有些割捨不下的感情,但那不是對命定之人的真愛,他那時年紀尚小,不能分辨,我……我不能……害了他。」他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素飛言溫柔的道:「你休息吧,神子,別再想了,你的身體需要的是休息。」他握住素飛言的手,「我第三次發作就要死了,而第二次與第三次的發作間隔時間很短,能不能……」一顆眼淚又掉了下來,「讓我看看阿思,他說不定不會來見我,但是我只要看他一眼就好了。」
素飛言替他蓋上棉被,「我會讓他來看你的,你休息吧,神子。」
素飛言說出的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樂雅因為身體的疲弱跟對素飛言的信任,在抽泣了幾下,便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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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飛言一走出屋外,就見古淵思全身不斷的發抖著。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