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呻吟聲不斷,走過房門口的僕婢全都低著頭快步走過。
夏無塵相當的寵他,他知道夏家有個曾被夏無塵寵愛過的耿迴雪,就想去看看他長什麼樣子,夏無塵低笑答應;但隔日就把他送回妓院,又找了另一個妖媚的男人相陪。
這個妖媚男人知道夏無塵不喜歡別人提耿迴雪,就一句話也不提,有時甚至不顧僕婢在場,就伸出腿去勾住夏無塵的腳;夏無塵也不介意,還益加寵愛他,整日關在房內,幾乎是不出門的。
那妖媚男人求什麼,夏無塵就給什麼,他要玉帶金寶,夏無塵也毫不吝惜的送給他;他如此受寵,以至於看到僕僮還會打罵,可夏無塵任由著他,也不說什麼。而耿迴雪屋裡摔壞的東西越來越多,夏無塵也不管,在過了好幾天後,他才去看耿迴雪。
他一進門,婢女看到他就嚇得直髮抖。
夏無塵溫和的問:“我叫你按時摔東西,你做得很好,我問你,有屍臭味嗎?”
婢女看到他就像老鼠見著了貓似的害怕,“沒有。”
夏無塵踏向前去,撫觸耿迴雪死白的臉,他為他撥開亂髮,他的面板冰冰冷冷,跟他活著時沒有相差太多。看著耿迴雪,他的手輕柔的摸著耿迴雪的肌膚,耿迴雪脖子上還有紅痕未消,是那一夜他主動求愛時他用力啃咬留下來的印記,那時他叫出嬌吟的聲音,羞得連臉也抬不起來。
那晚他表現出未曾有過的羞怯及熱情,夏無塵的心情從未像那天般火熱。那日度過了難以想象的一夜,激|情過後他的調笑,讓耿迴雪臉色更紅,他忍不住的吻了耿迴雪一遍又一遍,心裡充斥著滿足的感覺。
他輕撫著耿迴雪面頰的手頓了下,輕聲道:“我送給他的東西呢?”
婢女以為他要查問東西,趕緊回答:“耿少爺大部分沒使用,他都擺著,還嫌……嫌……東西太多,浪費了。”
夏無塵將手抽回,替耿迴雪再次調好蓋被。“好好照顧他,我明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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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塵面無表情的離開,回到他住的房間去,那受寵的男人正穿金戴銀的媚笑道:“無塵,我告訴你喔,你家的僕人實在是很楞……”
“出去。”
那男人怔了下。
夏無塵再冷聲道:“出去花園裡待著,我沒說進來之前不能進來。”
男人被夏無塵的口氣給驚嚇,隨即點頭,“好,我到花園去,你等會兒要過來喔!”
夏無塵獨自坐在房裡,雙手交握,慢慢的站了起來,這間屋子耿迴雪進來過一次,也就是賞月那一夜與他歡愛的那一次。他那時將他抱到床上時,他的雙眼不敢抬起來看他;他吻他,耿迴雪就羞怯的回吻,他的吻很生澀,根本就比不上他現在的床伴。當他脫下他的衣服時,他身體透著緋紅;而幫他脫衣服時,他反而手腳顫抖,怎樣也脫不下來,還被他取笑。等他盡興時,耿迴雪早已累癱的倒在他懷裡。
他摸著床上的繡花被,耿迴雪那時與他歡愛時,因為難忍痛意,抓住這床繡花被流淚。在他再三的愛撫下,才漸漸的放鬆下來。
與他現在的床伴相比,耿迴雪既不懂得怎麼挑逗,更不懂得如何誘引他;床上技巧可說是一無可取,就連容貌也比不上他現在的床伴。
夏無塵冷著臉走出房門,轉個彎就到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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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看到他來,立即媚叫道:“怎麼讓人家等這麼久?”
“叫我一聲死跛腳鬼聽聽?”
他這個要求很古怪,更何況他是真的跛了腳,但有誰敢當面這樣叫他?
男人的話含在嘴裡,生怕會因這一句話而得罪夏無塵。他腦筋轉得快,立刻粘在他胸前輕撫說:“人家怎麼敢這樣叫你,無塵,什麼都可以叫,就這詞兒我不叫。”
夏無塵推開他,拉著他回到妓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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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塵砸下了千金,要老鴇找來妓院所有的人。他不看美醜,只閉眼聽人家叫一句死跛腳鬼;若他覺得音質恰合他的心意,他就點那個人,與那個人同榻情愛。
但通常一夜過後,他就另選他人;從此以後,他也不再回夏家去,終日流連於妓院香榭。至於夏家有要事要決定,反而派人到妓院裡找他,卻看不到他的人影,夏無塵顯然不願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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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夏少爺。”軟熱的聲音高高低低的說著。
夏無塵推開纏在身上的人,那人個頭很小,急著拍撫夏無塵的肩背。“怎麼了,夏少爺?”
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