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死水一般的冷寂。
沁寒心心裡一涼,自己是真的愛著于晴碧,怎能在他死前,讓他認為自己一點也不愛他?他抱起牆角的于晴碧,毫不遲疑的道:「好,我給你,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于晴碧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真的嗎?寒心?」
他終於喚出沁寒心的名字,彷佛是兩人已要和好的跡象,這至少代表他已不再恨自己,氣自己了。
沁寒心憐惜道:「是真的,碧,我恨不得能為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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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鬼界跟人間界的結界開啟,把我一個朋友接進鬼界來。他病得很重,必須每日吃下鬼界寶花的花瓣,連吃個三個月他就能脫胎換骨,他那孃胎裡帶出來的痛就能夠治好了。」
沁寒心沒料到他要求的竟是史無前例的把一個人類帶進鬼界,他實在應該一口回絕才對。
于晴碧開心的望著他,將瘦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輕輕的嘆個滿足的氣。「寒心,我現在才知道你是真正的愛我,只可能我明日就要死了;君無戲言,你明天一定就要處斬我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好少好少啊!」
想到明日愛人就要死了,沁寒心將回絕的話含在嘴中,再也說不出來。
于晴碧閉上哭得通紅的眼睛道:「我愛你,寒心,好愛好愛;我怎麼會這麼愛你,連自己也想不通,原本我出宮是要氣氣你,怎知會變成這樣……」
于晴碧露出悲傷的微笑,讓沁寒心幾近心碎,只怕現在的于晴碧有什麼天大的要求,他都會毫無二話的應允。
「你已經有了一個未來的皇子,我能拿什麼跟人家爭寵?仔細想想,是我太沖動了,我怎麼會那麼生氣?你跟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正常的一件事,我幹什麼要生氣?」
于晴碧將眼光下移,雙手拉緊了沁寒心的衣服,徜徉在他難見的溫柔之中。
「算了!我死了也好,這樣事情就一了百了,反正我知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你一定會做到的。」
說完後,他忽然劇咳起來,咳得整張臉漲成紅色,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沁寒心再怎麼拍他,順他的氣,他都喘不過來,眼看就要斷氣似的。
沁寒心大駭之下,驚慌失措的怒叫在遠方的侍者:「去給我叫御醫過來,全部都給我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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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晴碧名日已要處斬,今日就算病死也罷,否則他明日還不是要受死刑的折磨。
但是沁寒心怎能眼睜睜的看他咳得如此厲害,幾近要病死的模樣?沁寒心不敢移動他,只好讓他躺在水牢地上,並要御醫立刻前來水牢。
沁寒心從頭到尾怒罵著守水牢的獄卒,罵他們沒好好的照顧于晴碧,斥責他們竟然坐視於晴碧咳成這樣沒人向他稟報,總之罵得獄卒們個個不敢出聲,連頭也抬不起來。
獄卒們心中叫苦連天,但是帝尊現在正在發怒,怎麼敢回話說前幾天于晴碧的精神和身體都很好,有時還會對他們呼喝東,呼喝西的,縱然全身被上了二十四道教唆,閒情一來時,還五音不全的唱著歌,要不然就心情不好的亂罵帝尊。
今天于晴碧的身體和精神與前些日子一樣的好,怎知道帝尊一進牢裡,他就病成這個樣子?這明明上有鬼。但是一見帝尊為于晴碧的病情緊張不已,誰還敢說一句于晴碧鐵定是在捉弄帝尊,欺騙帝尊的感情呢?又不是不要命了。
而一向冷酷的帝尊對於晴碧如此深情在意,也讓他們大開了眼界。誰也想不到帝尊會在水牢內不斷的焦急踱步,來來回回的走好幾十躺,還拚命催他們去看御醫們到了沒有。
御醫來時,沁寒心非常不滿的怒吼道:「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慢?快給我看,看看碧怎麼一回事,他是不是得了風寒?」
御醫們被他吼得身子一低,第一位御醫趕緊趨前診脈檢視。
他將於晴碧的兩隻手不斷的互換診脈,接著就要解開于晴碧的衣服檢視。
沁寒心立刻折了他的手怒罵道:「你幹什麼脫他的衣服?碧的衣服是你可以脫的嗎?給我滾下去!」
哪個垂垂老矣的太醫差點嚇死,急忙退下不敢再看。
另外一個御醫上前把脈時,也是張大了嘴,然後露出驚駭的表情;他不敢解于晴碧的衣縮,但是他的手顫顫的要往于晴碧的下身摸去。
這讓沁寒心怒不可愕的咬牙切齒,差點想廢了那太醫的手臂。竟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