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老將軍冷笑,反正以現在他的心情,德王府的人說什么,他一律是不聽的。“你不用在那裡假惺惺的,他不救,我就殺了他,我看他還救不救。你們全給我讓開,他在哪裡?”
三十多個士兵野蠻的越來越逼近他們,德王爺不肯說,德王妃知道再不說,只怕真的要出事了。
她只好道:“在我家桃花的房裡照顧著,我帶你去。”
王爺怒道:“你幹什么?這個人目無王法,你還示弱的帶他去,只怕他以後把我們德王府當成了街巷衚衕,要來便來,要去便去,我們豈不是失了面子!”
德王妃搖了搖頭,“交由苗疆的藥師去處理吧,更何況桃花要醒來,還要浪騰夜將軍也醒來才行,都已經是這個骨節眼了,何必再去在乎面子。”
她這么一說,愛子心切的德王爺只能哼了一聲的不說話,讓德王妃將浪老將軍給帶進了水桃花住的閨閣。
水桃花的房門被浪老將軍用力的踢開,門還在晃動著,苗疆藥師頭也不抬的繼續喝他的水,他肩上的黑貂跳到桌子上,也一樣不抬頭的喝著藥師個它喝的水,它喝得嘖嘖有味,不停的舔著嘴巴,看起來就像一隻非常可愛的小動物。
“給我捉起來,送到將軍府,他若有一點抗拒,就算是打昏他也要帶走。”
冷冷的,如箭在弦上的聲音,更像是風雨前的寂靜,白頭髮的藥師說話了:“給我站在門口,誰也不準進來,中原人的味道這么臭,進一個,我就殺一個。”
“好大的口氣,給我進去捉。”
浪老將軍一下令,他手下的勇士誰敢不從?立刻就蜂擁而入。
藥師連動也不動,那隻黑貂因喝夠了水就跳上藥師的肩膀,玩弄著苗疆藥師白得如朔月似的銀絲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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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奇怪的事發生了,苗疆藥師不曾動過,連他肩上那隻黑貂也沒動過,但是浪老將軍那群手臂力量足可抬起萬斤計程車兵,第一個才跨入門檻,便忽然沒聲沒息的往地上倒去,這情況如此詭異,怎不教後面計程車兵頓時不敢上前。
浪老將軍怒道:“你們在幹什么?給我進去!”
第二個士兵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他一進去,也是立刻無聲無息的倒下。
他身後計程車兵見狀全不敢踏進門裡,只敢伸手去探那人的氣息,發現他竟已沒氣,隨即倒退三步,嚇得滿面青白。“將軍,沒氣了。”
情況頓時變得詭異,浪老將軍的心跳也跟著急促起來。但他仍怒斥道:“胡說,怎么可能說沒氣就沒氣!”
浪老將軍上前低下身體去探視倒在地上計程車兵,果然發現兩人皆已不再呼吸,他臉上一僵,難以言喻的恐懼躍上心頭,畢竟他一生中從未看過如此玄異的事。
他忍不住怒吼道:“這是什么邪法?”
德王妃低聲的對裡面的藥師道:“藥師,我已把浪老將軍帶來,其餘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請你對老將軍說明白吧!”
德王妃說話,藥師才有反應,他抬起頭來,目如炬的看向浪老將軍,那冷到底的目光看得老將軍心頭忍不住驚駭的狂跳。
“將那個叫騰夜的人帶來這裡,今日若不帶來,我就不醫治了。過了明日,騰夜真的死了,那也不關我的事。”
他說話如此有自信,可見醫術真的高明,但是他如此不尊重的說話口吻,怎能讓浪老將軍接受。老將軍立刻拔出劍來,藥師也同時起來,冷笑的看著老將軍,用腳將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踹出。
“把這兩個臭人帶出去,以免礙著我的路,再讓我看到一眼,我就殺了他們。”
他這么隨腳一踢,十分的無禮,令浪老將軍不禁怒道:“你竟敢踢我帶來的人?”
老將軍的劍就要砍下,原本沒氣躺在地上計程車兵忽然坐了起來,因為他們坐起來的速度很快,又坐在藥師跟老將軍的中間,讓老將軍差點砍到他們。浪老將軍急忙收回劍,心跳如擂鼓的看著眼前冷厲美豔的苗疆藥師,剛才才斷氣的人被人踹一腳就活了,那代表他真的救得活已死掉的人咯?
“你……真的救得了騰夜?”浪老將軍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剛才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只剩下滿心想救兒子的情緒。他聲音弱了下來,不像剛才那么的高亢跋扈,反而充滿了脆弱。“騰夜也是這樣忽然就短期的,你真的救得了我兒子嗎?”
黑貂從藥師的白髮間鑽出,對著老將軍低叫了一聲,藥師不回答的坐回了原本坐的椅子上,就好象回答這個問題太愚蠢、太可笑。
士兵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