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然一把捏碎手邊的茶盞,“煌德!”
咔嚓,碎片散落桌上,南宮蒼敖握住他的手,要他冷靜,“看來他是要對你下手了,否則也不會借題發揮,這裡說的北絳人,想必就是白綾霜。”
“白綾霜便是柳霜霜,我們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如何,煌德興許是得了訊息,他敢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我將那件事……” 君湛然牙關緊咬,面色陰冷,這句話沒有說下去,他的臉上卻已寫著答案。
先皇手跡還在南宮蒼敖手中,他若將他拿了出來,天下大亂,但他果真會將它大白天?
“他是看準了你不會那麼做。”這是何等諷刺,南宮蒼敖一拍案,“你要他信你之時他處處針對懷疑,而今卻在這時侯——”
鷹眸之中閃過一道火色,桌面在他掌下裂開,“這正是煌德之計。”
“先發制人。”一字一句,他的冷笑悚然,“你若將它取出,即便將其中內容大白天下,可又有誰相信你,一個通敵的……”
南宮蒼敖朝他看來,深深注視,皇子二字未曾出口,但他要說的是什麼君湛然心知肚明,一片漠然的眼中捲起風暴,“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要與蒼敖談。”
他已這麼說,殊衍和南宮有餘也無理由久留,尤其是南宮有餘,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們,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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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人都走了,君湛然猛然一揮掌,“他是在逼我!逼我說出當年之事!”
縱然是再好的木材,再牢固的桌案,又如何受得起他這一掌,面前的圓桌橫飛出去,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他從沒有表現出如此的怒意,是如何氣憤,可想而知,南宮蒼敖上前安撫,卻見椅中的人雙掌緊握,面色已然扭曲,還是不肯鬆開雙手。
他的肩膀在顫抖,那是氣憤、是屈辱,更是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