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令自己沉下水去,就此覆滅。
就是這個人,令南宮蒼敖那般的人物轉了性,竟然對同為男人的他產生興趣。
椅上的人一動不動,任憑他打量,“看夠了就出去。”
一隻手從衣下伸了出來,端起桌上茶盞,“我與南宮蒼敖是何關係,還輪不到外人插嘴。”
“外人?!”徒然走近,南宮有餘往下俯視,“誰是外人?!這裡的主人姓南宮!就算南宮蒼敖有了整個鷹嘯盟,那他也是南宮家的人!”
酒氣燻在臉上,他哼哼冷笑,“我也姓南宮,你說這裡誰才是外人?!南宮蒼敖他不把自己當南宮家的主子,那些守著南宮姓氏的人還惦記著他,只有他忘了本。”
這句話中,到底是妒意多一些還是恨意多一些,難以分辨,南宮有餘畢竟也身為將軍,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而今身在鷹嘯盟避難,他雖然酒醉,到底還記得分寸。
話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君湛然卻已聽出他對南宮蒼敖的不滿,那個男人就是有如此的特質,與他毫無干係之人無不對他感恩戴德,舉若神明,與他關係親近之人卻大多對他又愛又恨……
“你是個殘廢,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一點。”突然響起的話很直接,直直的刺入君湛然的耳中,抬起頭,便是一張與南宮蒼敖有幾分相似的臉。
南宮有餘一臉不耐,扯了扯衣襟,抹了把臉上的汗,散出一股酒氣,“你是有一雙妙手,能繪天下萬物,連陛下都對你非常看重,兩位皇子更不用說,但這有什麼用?”
他拉著鬆開的衣襟扇了幾下,往半空一揮手,又不以為然的笑,“我表兄這個人,算來也可說是個名捕,人稱他俠義無雙,江湖中人都贊他豪氣干雲。但他連血緣之親都能說撇開就撇開,我實在沒想到,他會對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像你這般的廢人另眼相看。”
“你確定他不是別有所圖?”酒罈往桌上一放,南宮有餘靠著桌沿,低頭看他。
君湛然的黑眸之中不見絲毫情感,卻揚起唇,“是我對他別有所圖。”
南宮有餘一怔,椅上的男人彷佛從眼底閃過一縷暗色嘲弄,再仔細去看,他卻已垂眸注視著手中杯沿,“南宮世家將他視為唯一能繼承南宮晉的人,他卻對眾人期許棄之不顧,你揹負重任,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做還是討不得好,是不是很不甘心?”
“你對他,是不是又敬,又恨?”漠視一切的目光,也像看盡了一切,平平淡淡的望來,卻好似存著無限譏笑。
作為回報,這一番送還的話令南宮有餘臉色一陣變幻,他內傷未愈,酒氣上湧,臉上紅暈退下之後,漸漸多了幾絲蒼白,“你知道什麼?!你這種只需寫寫畫畫便能得到陛下賞識的人懂得什麼?”
一口一個陛下,又說出這番話,看來南宮有餘並不知道內情,君湛然耳邊聽得他的大吼,卻已不準備多花心思去招呼這位“南宮將軍”。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感興趣,若沒有其他的事,你也可以出去了。”身下的輪椅移動,似乎是要移向內室。
南宮有餘一路波折逃回舜都,心中早已愁悶不已,到了這裡還要受一個殘廢的氣,頓時怒從心起,攔在他面前。
“你們之間也不過一時新鮮而已,最多也是各取所需,難道還能廝守終身?君湛然,你是無親無故之人,但別忘課南宮蒼敖他姓南宮,代表的是我們南宮世家,不管你們之間什麼關係,又做過些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最好都關起門來做,別給我們南宮家丟臉!”
噙著冷笑,他警告完畢,脖間一涼,一雙冰冷的手突然扣在他的咽喉,面前的雙眼墨黑髮亮,幾乎映照出窗外天色,一彎銀月就在他的眼中,銀月如鉤,刺人心魄。
︱shu香men第·囡xiao︱
“你可知道,就在你說話之時,我身上便有十數種毒能將你毒死,但那些方法都不夠有趣,不如我親手要你的命有趣。”
與他平視,南宮有餘不知道這個坐輪椅的男人是如何站起身來的,在他將他拉近之時才發現,並非輪椅上的人站起身,而是他跪在了地上。
一道勁氣封住體內要穴,他的雙腿不知何時已被截斷血流,失去知覺,只餘下麻木,咽喉要害被制,他不得不仰頭跪地,注視面前這雙映照著銀月如鉤的眼。
君湛然的目色停頓,停在南宮有餘的臉上,他其實並不想惹事,也不想動手,更懶得殺人。
但他說了什麼?一時新鮮,各取所需?
捏緊咽喉的收慢慢收緊,這些時日,南宮蒼敖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