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雄鷹失了雙翅,不光沉默,更從未踏出鷹嘯盟一步。
日常事務還在進行,要是有了案子,也一樣有人去查,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身在其中的人卻真真切切的覺得有什麼變了,短短几日,空氣裡就好像多了什麼,壓得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議事大廳,南宮蒼敖還是一身黑衣,那身瀟灑從容彷彿還是依舊,但只要有心觀察便會發現他神不思蜀,手中不知捏著什麼,已皺成一團。
“盟主,肖虎帶來了。”大門之外,殊衍小心翼翼的將人帶了上來,肖虎鬍鬚蓬亂,發如稻草,就在他身後,手上還拷著鐐銬,這是為了防止他再鬧事動手。
堂內的人只點了點頭,殊衍一點都不敢就留,帶上人之後就儘快退了出去,平時裡他們的盟主或許和他們開開玩笑,這幾日卻像是變了個人,誰都不敢與他多說話,追根究底,還是因為霧樓樓主君湛然。
只是奇怪,既然為友,為什麼要反目?既然已經反目成仇,又何必在去多謝?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此時考慮的還是霧樓的事。
殊衍帶上了門,肖虎站在堂上,南宮蒼敖終於抬起了頭,“你要見我?”
和幾日之前相比,肖虎已經冷靜了許多,他知道做什麼都無用,“鷹帥,我要問你,你究竟什麼時候放我們樓主?!”
“我說過,一月之期,只要他不死。。。”緊了緊手裡的紙團,南宮蒼敖這麼說,他說的平靜,肖虎卻平靜不下來,怒聲問道:“我知道樓主與你的關係,莫非鷹帥對我們樓主所說的話都是假的嗎?!對他的關心也是假的嗎?!”
“閉嘴!”堂上桌案砰然碎裂一角,南宮蒼敖驟然地看向他,“你既然知道,就不該問出這句話,難道是我負他?!是你們樓主君湛然——”
語聲驟然停下,彷彿已不想說下去,那股突然的沉默卻比銳利的眼神更具有壓迫感。
肖虎猜不出他的心意,也猜不透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不管我們樓主做了什麼。我已打聽了塔樓是個怎樣的所在,我不明白,既然你對樓主是真,為什麼能忍心將他投入塔樓?!”
是因為一時氣憤,還是因情生恨,這些從南宮蒼敖臉上是看不出來的,“你以為他在其中就只會受苦?肖虎,你未免將你們樓主看的太輕。”
“什麼意思?”肖虎不禁燃起希望。
“他是人稱鬼手無雙的霧樓樓主,就算在塔樓之內,強敵環繞,以他的能耐也不至於在短時間內出什麼大事。”不知真算是對“好友”的讚賞,還是對“敵人”的瞭解,南宮蒼敖語聲平緩,轉過身去。
若非如此,他不會如此絕然。書稥冂第尐。囡購買
前幾日的情景還在眼前,他每次想到,胸口便湧上一股難言的情緒,究竟是恨,還是別的,太難分辨。
分明已下了決定,南宮蒼敖的眉頭卻還是緊皺,肖虎則是被他手中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鷹帥要是真的像你表現的這麼無動於衷,手裡為什麼還要拿著樓主的手跡?”那是霧樓所出的素月蒙華,肖虎一眼就可以看出。
彷彿被戳中什麼痛處,南農蒼敖面色一沉,手中的白紙如月如霧,上面的人像即便不看也已印在心裡,君湛然的手筆,那是誰也辦不到過目即忘的東西,那其中每一筆都似傾入了心意,刻入了心魂。
可惜,卻並非出自真心。
“這東西,是我準備扔了的,你們樓主自己已不在意,我還留著做什麼。”白影從窗前劃過,拋落窗外,南宮蒼敖返身坐下,似已毫無留戀。
肖虎卻急了,“不管樓主做了什麼,他一定不是有意,鷹帥不是早知我們樓主的脾性?他對人冷淡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人相處,其他所為也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倒是瞭解他。”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備好的茶水,南宮蒼敖眼神微動,為人冷淡是不知如何與人相處?這冷情冷心的皇家人,在手下眼裡原來是這樣一個人。
“要是你們樓主肯認一聲錯,我便放他出來。”注目遠處,視窗之外便是塔樓,黑色高樓聳立雲間,猶如一隻人世不存在的獸。
儀式大堂的視窗正對塔樓,南宮蒼敖所在的位置便剛好在窗前。
鷹帥是在看那座塔樓?可樓主又怎可能開口認錯?肖虎欲言又止,外面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陰鳩匆匆在外稟報,“盟主,塔樓裡出了事,有人從樓上墜下,還掉下一件東西,那是君樓主平日所坐。。。”
肖虎聽到這裡就要跳起來,有人卻比他更快,南宮蒼敖疾步上前,“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