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被封住,就算我複製了瞬間移動也沒有一絲用途。高溫灼燒地面板也開始痛起來,流星街地處高緯,哪有那麼高的溫度過,當時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這是一段我幾乎不想記起來的回憶,就算是直接死亡也比慢慢化為乾屍要好,沒有水,沒有食物,什麼都沒有……
“艾夏?”
“啊!”一隻手在我眼前搖晃,我定了定心神,抹去額頭上的汗。人只有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才會發現生命的珍貴,可惜偏偏現在我卻依舊走在執迷不悟的道路上。
“那些小說裡不都說了主角掉下懸崖都是大難不死,而且還必有後福的,所以我就繼承到了能力。”
“但這跟你去議會有什麼關係,你也想充當一下人肉炸彈然後……”庫洛洛做了一個“轟”的動作。只有在這時,我才能感覺到面前這個少年也只不過十三歲。
“我沒那麼容易死的。”就算死了也會活過來……在心底又補充了半句,抬頭看了他一眼,“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發現議會和路易的動作。”
“但這跟你沒關係。”少年脫口而出,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現在的他完全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你大可以一走了之的。”
我笑了笑,反問:“那你們怎麼辦?”斟酌了下語氣,我還是決定用你們。這跟當年不一樣,我的威懾力只在於暫時離開,一旦長期,就算他們不抓瑪琪來威脅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摸清了我的底細,也就沒什麼顧忌了,我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議會。
少年被“我們”這個詞晃了一下眼神,只是很快恢復正常。
我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做過來,繼續說:“早在三方平衡打破的時候,議會和十三區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即使路易成為先知?”他沒有坐過來,只是發問。
“既然路易對瑪琪出手了,我會讓他如意麼?”冷笑一聲,“那個人雖然號稱算無遺策,只可惜出發點卻在利用上,他利用路特,路特不會利用他麼?”而且當年那個死在揍敵客手下的驍狼,明顯是十三區的人,不是路易提供給托里的還會有誰?
以路易的智慧,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不會不知道,那麼能牽制路特的托里肯定還跟他保持著聯絡。
只不過連路易也沒有想到的是,驍狼屬於十三區,他是聽先知的呢,還是聽未來的先知呢?
“他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所以絕對有後手。”
“是托里?”
我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只不過似乎是少見多怪了,以庫洛洛的心性會不知道這些麼?
“過多的算計會導致畏首畏尾,難以決斷。”緩緩說出這句話,我嘆了口氣:“算計的越多,擔憂的也就越多啊……更何況,會算計的不止他一人。”
說了這麼多,天也快亮了,我熄滅了火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啦,你先回去吧。”
庫洛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是去送死。”
我無奈了,再度陷入了無語中,說了這麼多,這小子還沒忘了這一點。剛想說我不做沒把握的事,一個黑色的物體從天而降,打斷了我的思路。
受傷X治療X驚雷
流星街的人是無良的,一般遇上這樣的事情基本上的做法就是任由那個傢伙掉下來。如果我沒有在最後一刻認出黑影的身份,估計剩下的事情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了,但我卻是萬分慶幸飛坦長了一頭少見的藍色頭髮。
他傷得很重,雖然身上只有一個小小的傷口,但他全身的血液卻莫名其妙地少了大半,精緻的臉如今蒼白得可怕,眼睛緊閉,呼吸微弱,彷彿下一秒就要長眠不醒。如果就讓他從上面直接摔到地上,估計就可以去找米拉斯(詳見《流星街紀事》)報道了。
“去生火!”
手中不停輸送著念力卻是效果甚微,眼看飛坦的臉色越來越青,我的神色也愈發不善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飛坦會受那麼詭異的傷?
他不是在聖堂看著瑪琪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飛坦是大量失血,而單純念力治療只能稍微加速細胞修復,很難快速造血,可是現在這個狀態根本沒有辦法給他輸血……可惡,難道要用那招!
“他怎麼樣?”庫洛洛伸過手也開始往飛坦體內輸送念力。
搖搖頭,“不妙,他失血過多,如果不快點輸血,只怕……”
庫洛洛的眉頭皺了起來。
就算是念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