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聲,桌子打翻聲,杯子打碎聲,使得局面一片混亂。
想趁機摸魚的我卻沒有得逞,八個散發著殺氣的人圍著我隱隱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局面。
由預謀的殺招麼?
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殺我?
眼看房間裡已經清空,除了我和那八個人之外就只剩一個握著空刀柄的中年人了。
“是你。”眼神裡有了凌厲,剛才恐怕就是他動的手。那把念刀可能是沒有固定長短的,所以才能在短時間內刺中我。
“代路特大人向你問好,艾夏。”中年人的臉很陌生,我沒有見過他,大概是路特新收的手下。從他身上穩定順暢的唸的流動來看,是個高手,應該是具現化系的。
傷口在隱隱作痛,好多年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
掃視了一下這個房間,唯一的門已經被兩個人堵住了,窗邊有一個,剩下五個也同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只要我有什麼舉動他們就會動手。
雖然用『凝』看到的八個人的念不怎麼強,可是我覺得路特既然派了他們來殺我就一定有厲害的地方。
慢慢地向牆壁退去,在心底想好了脫離的方法,只是仍舊覺得有些不對勁。
八個人的氣機都早已鎖定了我,見我一動,立刻出手向我攻來。沒有特殊的能力攻擊,只是簡單地包裹著念,但我卻不能小看,因為那個拿刀的中年人也動了。
也不管其他人的念力攻擊,只是集中注意力觀察著中年人,瞬間手動了。
連忙一個左閃,看不見的劍芒劃破了牆壁,一個挺身,一拳落下製造出一個大洞,下一秒,人就如離弦之箭躍了出去。
不,似乎沒那麼簡單。
心下遲疑了一秒,伸出去的身子再度往回一縮,只聽嗖的一聲,破空而來的暗器頓時在眼皮底下把碎石打了一個對穿。
冷汗連連。如果剛才沒往回縮,那麼此刻的我就是一句屍體了。只是容不得我細細思考是什麼造成的,背後的攻擊已經到了。
拼著硬接來人的一拳,我順勢滾了出去,劃出一道念刃朝破空聲來的方向射去,頓時拔腿狂奔,躲進了附近的垃圾堆。
甦醒的殺意X詭異的戰鬥X謀劃
可惡,大意了。
原本以為在那樣混亂的場合對方不會輕易出手,沒想到……流星街的人根本就是不能以常理來衡量的,他們不會在乎別人的生命,更加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
難道在外界呆的時間太長連這一點也忘了麼?
咬咬牙,強行運用念封住傷口的血,不可以用治療的能力,那樣會消耗念,我暫時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有多少人,所以需要有效地控制自己的念。
咳!
忍不住咳出一口血,為了躲開那一道快速的暗器,我強行接下了來自身後的拳頭。算是明白為什麼是那八個人來圍殺我了,明明只是一個人的拳頭,卻好像被八個人同時擊中一樣。
好傢伙!
肋骨頓時被打斷了一根,還有幾根也好像有些危險。
躲在大型垃圾的後邊,不用放出『圓』我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搜尋的人。
『隱』撐不了多久。
但已經足夠了,身上的傷暫時用念護住了,儘管腰部和背部傳來的疼痛依舊一波一波地襲擊著我的神經,男人的劍很快,肌肉和細胞都很完整,雖然口子很大,血卻流得不多,我倒還要感謝他的——至少透過血液來追蹤的難度高了不少。
有多少年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
鮮血帶來的腥味令身體開始興奮起來了,尤其是那種疼痛使身體產生的輕微痙攣,我突然覺得十幾年前那個在腥風血雨裡飄搖的我又再度甦醒了。
人是容易迷失的。
那個享受戰鬥,享受殺戮,享受鮮血,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我,
迷失在這樣的快感中……
一直以來我都是壓抑並且儘量避免這種狀態的,因為那樣的我陌生得可怕。
——在殺戮中,連眼睛也會泛著血色
但只有那樣的我,才能在以寡敵眾的戰鬥中活下來,作為蒂奇諾的替身,面對無所不用其極的暗殺手段,我只好殺,也只能殺……殺得血流成河。
流星街這個地方可以輕易地把人變成魔鬼,從不適到習慣到麻木到享受,短短几年就可以完成這樣的蛻變,為了維持那點可憐的道德底線,我把那樣的我藏了起來,儘量不讓人發現,甚至連瑪莎也沒有完全見到過殺紅眼的我,所以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