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鐘早聽見了玉兒的聲音,笑著迎出來:“喲!幾日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有主子的樣子了。”
玉兒上前握住娜木鐘的手,兩人回到內殿,蘇茉兒趕緊為兩人奉上熱茶,才帶著其餘的人退下了。
娜木鐘來不及喝茶,拉過玉兒,道:“你去見皇上了?”
“嗯,是皇上叫我去的。”
娜木鐘打量了一下玉兒:“你就這副模樣去的?”
玉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素色的衣衫,抬手撫了撫只有幾隻素色簪子簪住的稍顯凌亂的髮絲,微微一笑:“姐姐覺得有何不妥麼?”
娜木鐘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讚賞道:“還是妹妹想的周到。”
喝了口茶,玉兒覺得胃都暖了起來,舒服的迷了眯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欣喜的問道:“姐姐如今有了身孕怎麼能到處亂跑,剛才還急急忙忙的出來迎我,萬一有個什麼可叫我怎麼辦?”
提到孩子的事,娜木鐘臉色微紅:“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稀裡糊塗的就有了。”
玉兒“噗嗤”一聲笑出來:“什麼叫‘稀裡糊塗’?姐姐這話說的可真是奇怪。。。。。。”
娜木鐘的臉更紅了,打斷玉兒的話:“呸呸呸!越說越不像話了。說正經的。”娜木鐘壓低了聲:“皇后娘娘想必已經把那梁德槐的事告訴你了吧?”
玉兒點了點頭,娜木鐘笑道:“這事兒已經辦妥了,那梁德槐一聽是皇后娘娘把自己的內人接到宮裡來診治,就什麼都明白了,第二天便表明了態度,願意幫你,從今以後也只效忠於你。”
玉兒搖了搖頭:“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樣輕易就變心的人是不值得留在身邊的,況且司天監一職也不是什麼大差事。姐姐若是覺得日後還有用就找個中意的頂上就是,只是這梁德槐再也用不得了。”
“還是你想的周到。”娜木鐘喝了口茶,看了看周圍,好奇道:“我記得你這兒的首領太監,就是那個叫來喜什麼的,平時不是都在外面咋咋呼呼的命令這些小宮女幹活嗎?怎麼今日不見他了?”
玉兒微微一笑,道:“我打發他到繼妃那裡去了。”
“什麼?”娜木鐘有些驚詫。
“不瞞姐姐,我一直在想,海蘭珠自幼和我一起長大,雖不說有十分的瞭解,可品性大致也知道幾分,有些東西她是斷斷想不出來的。繼妃前些日子跑關雎宮跑的勤,只怕這些個壞心眼兒都是繼妃出的。所以我才叫來喜去他那兒。”
娜木鐘有些擔心:“可是闔宮夜宴的時候繼妃應該見過來喜,萬一。。。。。。”
“姐姐不必擔憂,明著肯定不行,暗著來就沒事兒了。(。pnxs。 ;平南文學網)”
“可是妹妹,就算她挑唆過海蘭珠,那也是口頭上的字句啊,你就算再有本事也總不能叫她寫下來吧?沒憑沒據的你能怎麼辦?”
玉兒胸有成足道:“就算是寫下來呈在咱們皇上面前,皇上指不定也不會信,姐姐聽過這樣一個說法麼,親眼看到的有時候也抵不過親自聽到。”
暮色低垂,一個宮女拿著信進到了內殿,哆哆嗦嗦的不敢開口,另外兩個宮女低聲催促道:“快去把信拿給娘娘,萬一是什麼大事兒呢?”
“可是。。。。。。”拿信的小宮女猶豫道:“今日娘娘心情不好,我。。。。。。我不敢。”
“只是送封信而已,沒什麼的,你就快去吧。要是真耽誤了娘娘的事兒,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我。。。。。。我。。。。。。”
“你們這些小蹄子在外面?的幹什麼呢?都給本宮滾進來!”內殿的珠簾後面傳出一個慵懶卻陰鷙的女聲。
外面三個宮女瞬間安靜下來,怨懟的白了一眼另一個宮女,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繼妃原本聽說了皇上竟然親自派小祿子請莊妃那個賤胚子用膳,心情就不好,偏偏自己宮裡的這些個小蹄子還不得安生,難道連這些下*賤的奴婢都要騎到自己頭上來了?
繼妃越想越氣,隨手抄起一個茶盞就朝三人擲去,可憐三個小宮女又不能躲避,只好任由那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身。
發洩了情緒,感覺心裡舒服了一些,繼妃這才悠悠開口:“說吧,你們三個為什麼在外面驚擾本宮休息。”
那個送信的小宮女也顧不得什麼了,急忙把護在胸口的信拿了出來,磕頭道:“娘娘恕罪,是剛才有個小太監把這封信交給奴婢,說是讓奴婢交給娘娘的。”
繼妃端坐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