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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跟我作對!”

餘同朝羽兮抱拳行了一禮,道:“左營副參將餘同,見過平王殿下。”彤子軒從鼻孔裡不屑地哼了一聲。

餘同秀眉一揚,瞥一眼彤子軒,彤子軒回瞪。

羽兮去了元帥帳中,跟洛川王、二王姐羽顏議了軍事,晚間回帳便歇在羽顏帳裡,一時說起軒兒的事,便問軒兒怎地也在軍營裡。

羽顏撫上額頭,呼天搶地拖住羽兮道:“老天爺,好八妹,你是不知道,軒兒可是個惹麻煩的,你是他未來的妻主,你來了他就安生了。”

羽兮想起錦兒,默然無語。

羽顏瞧見她神色,自然明白,卻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趕緊接著道:“你不知道那個軒兒,本來在景侯家裡呆得好好的,一聽說出兵打夜郎國,就跟著來了,說非要看看以男子為尊的夜郎國人是何等樣子。”

羽兮問軒兒和餘同是怎麼回事,怎地鬧這麼厲害。

羽顏頭疼道:“誰知道呢?當時我軍兵力不足,被夜郎國打得連連敗退,幾乎全軍覆沒。那一戰裡餘同與軍隊失散,竟不幸落入夜郎國人手裡,誰知夜郎國男子十分淫蕩,竟然要強著餘同尋歡。這時候正叫軒兒碰巧遇到,救出了餘同。可是兩個人竟是八字不合的,一天到晚見面就拌嘴,軒兒十分不耐餘同的不溫不火,時常尋她吵架,而且吵不了幾句就要動手,偏兩個人武藝相當,不分勝負,每天鬧得軍營裡雞飛狗跳,叫我十分頭疼。”

果然,這會功夫已經聽到外面又吵起來,只聽軒兒大叫道:“餘同,你別忘了是我救了你!”

那餘同溫和地撇下一句:“你救了我沒錯,但是軍營裡不能跑馬就是不能跑馬……”

羽兮也忍不住,同羽顏一處笑。

此後的日子,羽兮終於明白為什麼軍中眾人都見怪不怪了。

果然這兩人從軍營裡諸如今天吃什麼,到派出去巡防的人手,無一不拌嘴。

軒兒看不慣餘同,總是興致勃勃對她指手畫腳,橫挑眉毛豎挑眼,他若說得對,餘同嘀咕兩句,就改了,不對的地方,餘同必與之爭論,三兩句軒兒必定捺不住性子火起。於是,拍桌子,拔劍。

羽顏道軒兒哪裡象男子的溫柔的體貼樣,活脫脫倒似夜郎國裡出身的,一邊哀嘆羽兮的餘生被軒兒這麼霸道地獨佔了。

羽兮苦澀一笑,心裡卻想著錦兒也不知他現下過得如何,那日晚間,兩人抱頭痛哭一場,錦兒咬了她一口,便轉身推開她道:“你放心便是,自此後我只當不認得你,也不記得你這個人,你我以後只是陌路人。”

陌路人……陌路人,錦兒,我又怎麼忘得了你,今生沒有你,叫我怎麼過?

羽兮本來還有些擔心若在軒兒面前流露出來思念錦兒的心思,軒兒一定生氣,少不得與她算帳。

以前軒兒總一天到晚粘著羽兮,現在還好,只顧著和餘同鬥氣,倒很少有時間和羽兮糾纏,倒叫羽兮鬆了一口氣。

幾天後,與夜郎國軍隊正面交鋒,因為軍中元氣還未恢復,這一役殺得極為慘烈。軒兒不顧眾人勸阻,提劍上了戰場。

這一戰,女國和夜郎國都傷亡慘重,餘同腹上受了一刀,好在沒有傷到臟腑。

回營後軒兒一邊給她包紮一邊嘀嘀咕咕:“你不要以為替我擋了一刀,我就感激你,你還欠我一條命呢,我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你的名譽,要不是我你早被夜郎國的男人給……你欠我多著呢……”

話雖這麼說,餘同傷口起了炎症,高熱不退,軒兒硬是守了一夜,用毛巾給她敷水。餘同好之後,覺著欠了軒兒,果然不再同軒兒拌嘴,無論軒兒再和以前一樣怎麼挑刺,她都笑笑,或是溫聲細語地解釋。

軒兒很是不耐煩,沒人跟他嘔了,他又悶得慌,越發變本加厲地指責餘同,餘同卻仍是不溫不火,甚至彬彬有禮,只氣得軒兒火冒三丈,拿劍指著餘同的鼻子,罵她溫不塗塗像只兔子,要餘同不服氣就和他比劍。

餘同低眉順眼地彎腰抱拳說:“彤公子說的是,餘同確實不過是個粗人。”言罷轉身去拉著馬巡邏,軒兒見她對自己如此冷漠不屑,勃然大怒,一劍刺出去。

於是,餘同在營帳裡又躺了半月,軒兒也沉默下來,整個軍營莫名地安靜,眾人竟有些不適應。

兩個月後,各路援兵趕到,與夜郎國決一死戰,大捷。餘同生擒了叛逃的五公主安王,戰功顯赫,封為護國大將軍。

夜郎國敗退,國內大亂,開始忙於內亂,邊境太平,梁王和平王凱旋迴朝。

如錦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