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舌頭再不改,公主我就叫你從此斷了這想頭!一輩子呆在廚房裡!去叫紅鑾來。”
紫衣慌忙應了一聲,暗地裡吐個舌頭,飛快地去了。
羽兮眼巴巴瞅著二姐:“好二姐,你有何主意,可說來聽聽麼。”
二公主眨眨眼,神秘地道:“既是用的上等絲綢,人又生得美貌無雙的,十有八九是朝中哪位大臣家的公子,你何用大街上搶?再過幾日,陛下要領百官到郊外踏青,到時候求陛下下一道旨意,各位大臣務必帶上自家未嫁的公子前去,到時候,嘿嘿……”
二公主笑得一等一的奸詐。
高門朱檻,紅色的燈籠高掛在兩側,天色還未晚,是以紅燈尚未點上。一個清秀的小倌穿著淡青衣襟,立在怡春樓門口小心地招呼客人。
一輛華麗的車馬在門口停下,從車上跳下兩個女子,一個鳳目橫水,清秀英武。一個國色流離,風華絕代。
那小倌眼睛一亮,認出是前幾天來過的梁王羽顏,立刻輕步走到羽顏面前,低頭溫順地行禮道:“清兒見過樑王殿下。”
這清兒身材纖弱,眉目清秀,聲音柔和悅耳,十分地討人喜歡。
羽兮被二姐強拉來,說是要她通通人事。如今見這小倌似對二姐很是熟捻,不由怔了怔,笑著望了望二姐,二姐原來在梁洲時就是勾欄院的常客,如今才回京城幾日,竟已熟門熟路,果然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羽顏得意地朝八妹使個眼色,托起那清兒尖俏的下巴笑道:“乖清兒,今兒個開花宴,可是卓君跟雨霖的開苞夜,你可要給本王安排個好地兒。”她順手在清兒白生生的手上摸了一把,放上一錠銀子。
清兒臉上一紅,輕聲道:“梁王駕到,清兒自然把最好的位子給殿下。”他躬身在前面引路,偶爾回頭瞥一眼梁王身旁的女子,這女子生得實是太過清秀,如花的臉頰上,有一雙霧一樣的眸子,純淨無邪,整個人美麗脫塵,彷彿不是這世間的人。
女子竟然生成這般模樣,怕是樓裡最冷漠清傲的卓君也會動心了。這樣的人,也會來這種骯髒的地方麼?終有一日,怕那明眸也不再純淨了……
清兒不由心裡嘆了一聲,引著兩人上樓。廳裡的臺子已經搭好了,輕紗綠幔,飾滿鮮花紅綢。此時樓裡的客人已經很多了,望去多是京城裡的浮浪女子,淫蕩地摟著小倌調笑。她們懷中的小倌果然各個都有些姿色,陪著笑臉風情萬種,任身邊的女子上下其手。
羽兮從未見這等活色生香的場面,只紅透了脖子,心裡倒出一口涼氣,想自己在街上瞧見的那人可千萬莫是這樓裡的,日日這般受人欺凌輕薄,哪有天日。
卻又想,那人文雅俊美的模樣,眼裡滿是清傲與書華之氣,哪有半分人世煙火,自己怎會這般胡思亂想?真真是辱了他!當下暗自罵了自己兩句。
恍惚間已上了樓,靠窗邊坐了。那清兒道:“殿下可要喚衛子來伺候麼?”羽顏笑著瞥一眼八妹,道:“去吧,不過今個不比前些回,現在還沒開席,你只管叫卓君來,我身邊的這客人可是絕色傾城,你這樓裡也只有卓君才入得她的眼。”
樓裡燻的香很是濃豔,羽兮才坐下便忍不住昏昏欲睡,端起桌上的酒嗅了嗅,皺眉叫旁邊伺候的小倌道:“去給我換上茶來,這等下了料的酒都撤了。”
羽顏秀目一怔,看著小倌換上茶,吃吃笑道:“好兮兒,你連這酒里加了料都聞得出來,莫不是揹著我早來過這等地方?況且,加了料的酒喝下肚,呆會才更銷魂麼。”
羽兮登時紅雲滿面,瞪著羽顏道:“二姐明知我從小吃了多少味藥調理身子,如今的藥材我聞上一聞大多是相識的,二姐何苦來調侃我。這地方消魂倒是消魂,可惜無聊得緊。”
羽顏暗道這回果真要把八妹好好調教一番才是,世上的男子萬千美貌,豈可錯過。還未待開口,一個清秀的小廝輕聲到:“回稟殿下,我家公子說了,若是殿下猜得中公子出的這謎語,公子便下樓。”
羽顏拿起小廝遞上來的宣紙,眉頭皺了皺,抱怨道:“果然是美人架子大。”
羽兮噗嗤一笑,打了個哈欠道:“二姐,你在這裡慢慢猜,我且去睡上一覺,這樓裡燻的香叫人好生髮困,今兒碰巧我也起得早了些。”
羽顏秀目一瞪,白皙的手指在羽兮的鼻樑上刮一刮恨道:“不成器的小冤家,一會開花宴,你睡什麼?不如把這幾個謎語猜出來,把那大美人引出來,先開開你的竅才是正經。”
羽兮懶洋洋道:“好了二姐,花宴要一個時辰以後才開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