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羽兮撫上他的手,道:“我這性命都是你的,還怕什麼?現下兩位侍君同時臨盆……我知道,江大人是宋司徒的門生,朝中自然認定她是宋侍君一派的,江大人雖然平日裡小心,可在這當口……”
如錦眼中一顫,心亂成一團,皺眉道:“傻子,你又何必攪進來?”
羽兮輕嘆一聲,道:“可是若江大人出了事,你……我,我不願你有事……”
如錦怔了一時,低頭道:“你真是痴子,若我將此事捅出去,陛下的一切盤算都將打亂,若安王先下手或是和宋司徒勾結,隨便哪一個,都有可能朋黨未除,江山已亂……你這樣的事也說與我聽……”
羽兮輕輕摟住錦兒纖細的腰,輕聲道:“江大人的為人不是奸佞之徒,雖是宋司徒門生,在朝中也一直潔身自好,我信得過,況且又有你,我想你平平安安的……”
如錦忽然道:“這個才是你今天來找我的原因?”
羽兮乾巴巴咽口唾沫,點點頭,如錦抿嘴一笑,這人,自己早先那般對她,她竟還掛著來說這些。她,果然是痴子。只是,這人說句話都顧著粘著他偷香,放到哪裡都不是正經做仕途經濟的,不曉得人心險惡,真是,真是……
羽兮悶悶地加了句:“今早上我一得到訊息,就怕江大人攪進去,陛下狠起心的時候,誰也不認的。我想來找你,可是又怕你根本不會理我。二王姐說要你肯搭理我,就得把以前的事和你說個明白,若你不肯聽,就用強讓你聽……”羽兮惴惴不安地偷溜一眼如錦的臉色,見他似惱還嗔,心裡一跳,慌忙放開他。
如錦淡淡理了理被她抓皺的衣衫,臉上不動分毫,這小淫賊,若給她三分顏色,她怕是會當眾不顧禮節。又見羽兮眼巴巴的模樣,不由輕嘆,心便軟了。
國中女子都生得粗獷,文秀之人不多,這小淫賊,偏生得清雅美貌,那一日在郊外圍獵,她一身紅衣白馬,俊秀風流,席上各家的公子都看呆了眼,不是沒聽那些公子的私房話,說便是被她搶了怕也心甘……
羽兮瞧著如錦還是不捨,恨不能搶了回府去。如錦理好衣衫,微微朝她一笑,道:“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自會提醒母親小心,接下來幾日,怕是狂風驟雨,你自己,也多加小心……我回了。”
羽兮眼睜睜看他下車去,只覺方才在車上便似夢中一般,只瞧著他的身影發怔。
如錦回到府門前,秋雨正坐在門檻上哭天抹地,一眼看見如錦,一頭撲上來悲道:“公子……”
如錦瞧他哭得喘不上氣來,知是方才看見自己被擄上馬車才嚇得如此,便安慰道:“好了,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跟我回房去,莫叫娘瞧見了。”
秋雨兩眼腫得像核桃,一邊號啕,一邊小心地前後探看如錦的衣衫,見公子衣衫整齊,並未受辱,這才一顆石頭落地止了號啕,抹著眼淚,慌張地抽抽搭搭道:“公子,我方才在後面追不上,就趕緊回來告訴南君跟大人,大人怕公子出事,已經快馬親自去平王府要人了,怎麼辦?”
如錦一怔,咬了唇,現下母親已經去平王府要人,這,這如何是好?都是那小淫賊惹的事!進了父親住的後院,果然南夏也是雙眼紅腫,一見如錦先是歡喜,繼而淚眼婆娑,臉白如紙,一言不發將如錦拉回房。
如錦不知何故,見父親摒退旁人,仔細翻檢自己衣衫,又擄起衣袖看他臂上點的守宮砂,頓時明白過來,只羞得滿面通紅。
臂上守宮砂豔紅如血,鮮豔動人,南夏見守宮砂還在,大大鬆了一口氣,擦了淚,低聲道:“孩兒,你落在那平王手裡,她可有對你……越禮之事?”
如錦心猛地跳起來,抿著唇道:“父親不必擔憂……不曾有。她只是,只是與孩兒說了幾句話。”臉上卻燒了起來。
南夏疑惑地望望如錦的神色,抹乾淨眼淚,出門去叫了管家,道:“你立刻去平王府,告訴妻主,說公子已安然回府,莫要與平王府鬧翻,咱們江府畢竟比不得平王位高權重,如今公子已經回來了,此事就不要再追究,還有,若她定要與平王殿下問個明白,你在旁要小心應付,最好叫大人早些回來。”
管家應了,南夏心事重重進來,如錦瞧見父親的神色,心下不由惴惴不安。
南夏沉默片刻,嘆息一聲,低頭道:“我只你這一個孩兒,若被那平王毀了清白,你以後如何是好!這小公主又是個渾霸王,無人敢管的,我總怕你被她欺負了,咱們又爭不過,將來被逼做了她的偏室,豈不是毀了!”
“她敢!”如錦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