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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單的頭飾,月白衣裙打扮,眉目清秀,很是儒雅英武。

她穩穩跨步進來,掃一眼哀號的父子兩個,又斜一眼孫奎,轉身朝江遙抱個拳溫和笑道:“姐姐有禮了,妹子想討個閒問一聲,這裡可能打尖住店麼?

江遙回了一禮,勸道:“這裡雖是客棧,卻住不得人,乃是非之地。妹子若想住店,還是趁早離去。”

那女子淡淡一笑,眉眼柔和,她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斜著孫奎道:“妹子生平愛管閒事,走了這許多路,走不動了,只能歇在此處了。”

江遙苦笑一聲,怕給這女子惹禍,便不再言語。

那孫奎使個眼色,命打手收拾江遙,自己拖著那少年就要擄走。少年憤恨之極,朝在她手上狠咬一口,奮力掙脫開去。孫奎一看手上出了血,一巴掌揮出,少年倒下地去,倔強地一聲不言,只緊緊與地上男子偎在一處。

孫奎正要上前去拉扯少年,忽然眼前一花,多了只臂膀,緊接著身子硬生生被踢到牆角去。孫奎大驚,她帶著的三名打手竟還未明白是出了何事,呆楞地立在當地。

而那動手的女子,似笑非笑,負手而立,一臉譏諷地看著孫奎,冷冷道:“搶男人的事我聽多了,不想在女皇眼皮底下還這麼猖狂,倒叫我餘同開了眼界。”

孫奎臉上的肥肉一陣抖動,哀號一聲,頓時三名打手一擁而上。那叫餘同的女子卻不慌不忙遊刃有餘,出手很是敏捷。

如錦看了一時,輕聲嘆道:“這女子好生英武,為人正直,倒是難得。”

無尚一笑,掃一眼那女子,對如今道:“你如今這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除了那惡霸八公主,好女人多的是。眼下這一個,比那小霸王可好了不知多少倍!”

如錦一怔,臉上發熱,眉眼彎彎輕語道:“她……自有她的好。”

無尚忽然咬住唇,再不言語,怔怔地看下面。

那孫奎被打得落花流水,跟著打手屁滾尿流地爬出去,臨走拍拍袍子,不甘心地盯一眼那美貌少年,咬牙切齒甩下一句道:“好,餘同,我記得你!你,你給我小心著,此仇不報,老孃誓不為人!”

江遙秀眉一皺,搖搖頭,暗道此人只怕不肯甘休,仗著朝中有人如此了得,日後到了女帝面前,怎生也要參她一本。

那餘同卻絲毫不在意,與江遙好生安慰一番那對父子,那中年男子千恩萬謝,自言姓沈,妻主便是朝中的柳侍書,自己十二歲便嫁入柳家,十三歲有了孩子,卻因是個男孩,妻主很是不悅,後來離開家鄉進京趕考,聽說做了侍書,便再無音訊。

如今妻主家中唯一活著的主母也病逝,他一個男子,帶著個男孩,被族中人排擠,家中田產盡被霸佔,只好來投奔妻主,聽聞妻主來了京郊皇陵,便帶著孩子一路風餐露宿,不想惹了風寒,銀子也被偷去,無以繼命,才有了今日之事。

江遙聽得目瞪口呆,想起那柳侍書還曾來江家求親,不想竟是個有家室的,若這男子所說為真,柳侍書怕有薄倖之嫌,幸而不曾將錦兒許配於她。

偷聽的秋雨忽然想起早些時候,公子頗為惱怒地說起那柳侍書,似乎是在秋宴上做了什麼事。

無尚問如錦,如錦紅了臉,不屑道:“那時秋宴,我無意中撞見她躲在窗下鬼鬼祟祟許久,後來待她離去,我也去看,才知祁大人最寵愛的偏室夫郎正在屋中洗浴,她躲在那裡竟然,竟然是偷看人家洗浴,我便知這人平日的老實忠厚都是裝的,此人絕不是正人君子。”

無尚大笑一回,如錦軒眉一抬,戲謔道:“我原以為自離了京城,你如今已經不會笑了呢。”

無尚怔住,紅了臉。

如錦卻瞧見他頭上那根家傳的簪子是沒拿回來,卻多了一樣金花珠玉寶釵,不是俗物,當下奇道:“這釵哪裡來的?”

無尚俏臉紅得要滴出血來,緊咬著唇不安道:“是,是我買來的……”低了眼睛再不看如錦。

如錦雖疑惑,瞧他不肯多說,便不再問。

那柳家父子甚是可憐,江遙便說過幾日自己要去皇陵朝見女帝,問二人可願隨自己一家一同上路去皇陵,柳家父子已是身無分文,況是男子,再拋頭露面定然引禍上身,當下只喜得千恩萬謝。

原來這餘同是朝中臨洲參將,剛接到調令命她來京郊大營後備報道。因是後備,她又行的早,離報道之日甚遠,又顧忌那孫奎上門來尋事,便也不急著趕路,在客棧住下來。

她很是佩服江遙一介文官當日竟也挺身而出,閒時多與江遙坐在廳裡飲酒,兩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