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爸爸來接你放學嗎?”
檀嬌嬌邊失望的看著小傢伙手裡的禮盒,邊無精打采道:“不接,今天我們管家來接我回家。”
“哦,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小傢伙就撥開檀嬌嬌的手,撒腿就閃人。
回到家。
洪姨在廚房忙活著做晚餐,小天天對著藍色波紋狀的禮盒看了好久,最終從哆啦a夢皮甲裡拿出僅有的三十塊錢走人。
“噯?天天,你要去哪裡啊??”
“洪姨我同學在樓下等我,我下樓玩半個小時就回來!”
匆匆閃人時,癩皮狗也一溜煙的跟著小傢伙一格格階梯跳下來。
在外招了輛計程車,到達景園時,計價器上就寫著:50元。
小天天忍痛割愛,慢吞吞的拿了三十塊錢出來,“叔叔,我只有這點錢……”
“哎……”
司機頓感失策,心裡隱隱想著,以後再也不接兒童上車了,“得了得了,我自個兒
tang虧,你給我三十走吧。”
“能28麼?給我留兩塊錢乘公交回家吧?”
“……”
最終,司機大哥收了三十,還找了小傢伙兩塊錢才走。
小天天牽著狗鏈在進景園時,就被門口保安攔住了去路。
最終在門口牽著狗鏈,一人一狗來來回回轉悠了一個小時,才見到一輛眼熟的車徐徐駛入小區……
“大叔大叔!”
“汪汪……”
癩皮狗也配合著小天天朝那輛邁巴~赫叫了幾聲。
車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男人英挺的側顏,以及涼若寒潭的雙目。
“大叔你好!”
小天天清脆的問好。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親爹時,心跳都莫名的加快。
尤其檀冰亞那張喜怒不形於色的臉孔,看著就讓人捉摸不透,不敢造次。
“怎麼在這?”
檀冰亞隨口問了句,黑眸有意無意的環顧了下四周,並沒見到江雲燕的身影。
“哦,我在遛狗正好路過這裡!”
小天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完了後還把手裡的小禮盒送到視窗邊,“大叔,今天我們班級做了巧克力曲奇餅乾,我留了一份給你一份給大王,大王嚐了說非常好吃呢!”
事實,小傢伙並沒留給江雲燕。
只是為了凸顯出他手藝很好,特地撒了個小謊。
檀冰亞垂眸凝視在端著禮盒的小手上,白淨柔嫩,又肉嘟嘟的,小爪子很是可愛。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接過了小傢伙送來的禮盒。
也不知道是因為江雲燕吃過覺得好吃,還是純屬因為是小天天送的,總之他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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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
秦源一路尾隨在後,“檀總,您讓我去查六年前江小姐打胎的事,估計得花上一陣時間,因為時間過得比較久,加之沒有明確的醫院,查起來會比較麻煩,屬下認為,我們可以去查……”
“江小姐??”
正在房間打掃的柳姨聽到幾個字後,敏銳的出聲問,“檀少,你們說的是……是江雲燕小姐嗎?”
自從江雲燕六年前離開景園後,柳姨並沒被派去檀家,一直都在這裡幹活了六年。
而這六年裡,檀冰亞是從來都不允許任何再提及江雲燕的事,現在怎麼他自個兒……?
“是,柳姨有事嗎?”
秦源發現柳姨不對勁,出聲問。
“有,有啊!”
柳姨順著剛才他們沒完的話題,說道:“江小姐她……她當年根本就沒打胎啊!你們可是誤會她了!”
“你怎麼知道?”
“當年是我陪著江小姐去的醫院,她才二十出頭都還沒大學畢業,不敢面對打胎這種事,家裡又沒有人來關心她,就讓我陪她去的醫院,那會兒她在婦產科門口整整坐了一天,一直到醫生下班都沒敢進去做人~流!”
“後來這事過去了幾天,我再問江小姐,她分明告訴我說……說她把沒有打胎這件事告訴你了,難道檀少,最後江小姐沒告訴你她沒打胎?!”
“……”
一種陰森的戾氣佈滿整個房間……
的確,當初江雲燕不但沒說自己沒打胎,反而還說成自己已經把孩子打掉了!
“檀總,那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