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雲燕,爸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生氣才……”
“嘣——”
重回到檀冰亞手裡的玻璃杯,又碎了一地。
在他摔碎玻璃杯的聲音裡,暗藏警告、敵意……
那雙深邃的黑眸射出陰鷙冷血的光,如同一把利刀,剜過所有人的臉龐。
“誰再動她下試試。”
比起他冰冷到沒有起伏的聲音,他的眼神要來得更為有力、強勁。
彷彿不用多說,這個男人鷹隼的眼神,就代替了所有的語言——
******
“檀總,您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
飯局過後,秦源第一時間開車來接檀冰亞。
江雲燕則自己開車回去。
車廂裡的氣氛,不由變得嚴肅而沉重……
一份密封的黃皮袋子靜靜放在那裡,誰也不知道這樣東西的重要性,更承載著未來江家的變數……
窸窣的聲音過後,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抽出了袋子裡那張泛舊的紙張——
白紙上有著泛黃的印跡,告示著紙張的年數。
“檀總,是您找了六年的這份嗎?”
紙上,‘遺囑’兩字的墨跡已被歲月洗滌得褪色……
此刻的車廂幾乎沉寂得像沒有人一樣。
良久後,檀冰亞才問:“調包了?”
“調了!”
190。190這是檀總的吩咐,離婚協議今天必須籤
紙上,‘遺囑’兩字的墨跡已被歲月洗滌得褪色……
良久後,檀冰亞才問:“調包了?”
“調了!”
後視鏡上,恰到好處的照在男人深邃如墨的雙眸上,沉黑的雙眼凝視在紙上,眸色隨之變得愈加深重。
遺囑上只幾行簡潔的字句,字跡顫抖潦草,洩露了寫者錯綜複雜的心情。
半晌後,檀冰亞才將遺囑書重新放回原位,收好酢。
眼底晦暗之色未淡去,沒人知道大總裁打算拿這份遺囑書是想做什麼。
就連秦源都只是知道這份遺囑書的重要,卻不明由來。
待車廂沉重的氣氛退卻。
秦源才開口:“檀總,您之前說的離婚協議書我隨身都帶著,你說什麼時候讓陸律師轉交?”
******
江雲燕開車回到公司時,已是下午。
在唐氏最好的優點就是,只要沒什麼大事,上班時間還是比較自由的。
倒不是沒人管,而是大家都知道她背後有唐炫撐腰,倒不妨利用下這個優勢。
只不過今天一步入辦公室,氣氛就不同往常那樣‘愉悅’,而是每個人都坐姿筆直,面上戰戰兢兢的,像出了大事。
待走到唐炫辦公室門口時,就看到三三兩兩個主管守在門口不敢進去。
“江,江小姐你可來了!裡頭有人找你!”
有好心同事提醒她,“唐老先生剛才發了一肚子火,你可小心點。”
“唐老先生?”
“是啊,唐炫的父親唐鴻啊!今天可是到公司來抽查了,結果發現公司裡的財務和專案漏洞百出,把我們公司上上下下全都批判了一頓!總之,你進去的時候小心點就是!”
女同事在一旁給江雲燕打了預防針。
對於唐炫的父親,江雲燕也只是在電視螢幕上見到過,面相和藹,為人謙讓,這是對他公認的評價。
只是能讓他動怒的……
估計除了唐炫就沒有第二人了。
“唐老先生,你好。”
江雲燕進門後,主動向他問候。
唐鴻雙眼從上到下把江雲燕打量了遍,於是道了句:“江雲燕?”
不待她反應唐鴻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他就冷哼兩聲,道:“最近我兒子一直追求你,這事我自然清楚,也知道你是誰。”
唐鴻眼裡,是每個豪門家族父母產生的不屑。
那種歧視的眼神,曾經在蕭意徹的母親眼裡也看到過。
或許每個豪門家族的人,在挑兒媳婦,或者看自個兒兒子的女朋友時,都會用這種眼神。
彷彿誰都高攀不起他家兒子似的!
“不敢當,唐少爺只是我的老闆,我只是他的屬下而已。”
江雲燕巴不得和唐炫撇清關係,面上從容淡定,好像兩人清白的很。
只可惜這話聽到唐鴻耳裡,不但不是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