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找到訴苦物件的小模樣。
白桐並沒在意那個‘某人’是誰,只當是自己小外孫得不到寵愛在她這裡埋怨。
幫腔了幾句:“雲燕,你平時也多讓著點你兒子,他還小,小孩子吃點零食也正常。”
江雲燕無奈的搖搖頭。
哪裡是她不讓吃呀!分明就是那個男人把家裡的零食全都扔了,不讓這小傢伙吃好不好!
不過一個家,必定有一個嚴苛,有一個溫婉的……
她對自己寶貝兒子向來寵溺,所以只要不是過分要求,能滿足的還是會滿足。
病房裡。
一直陪到下午白桐差不多要休息的時候,江雲燕也打算回家了。
她可記得,明天還得搬到檀冰亞家裡去的事,況且到現在她連行李都沒整理出來呢。
“媽,我和天天先走了,你一人在病房好好休息。”
“不再留一會兒?晚點的時候,可能意徹會過來。”
白桐勸了句。
到底還是希望江雲燕能和蕭意徹多接觸接觸,指不定兩人會有點進展呢。
江雲燕垂眸,斂去眼底複雜的情緒,拒絕:“不了媽,我回去還有些事,就不等他了。”
“噯,行,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和意徹一起去法國的事……”
白桐不忘又說了次。
首先,既然蕭意徹和江雲燕已經分手了,說白了,根本沒理由繼續照顧她。
所以她到底希望自己的事情,是由自己女兒操手,而不是一個外人……
江
雲燕雖清楚這點,但白桐的身體她是清楚的,以她個人微薄的力量不足以能請動一些醫學界頂尖醫生,自己也根本不認識。
就想著,只能把這事拖一拖。
等白桐的身體痊癒後,再把所有的事都說個明白。
“什麼去法國呀?大王要和蕭叔叔一起去嘛??”
這頭,小天天敏銳的發現了有新情報!
而江雲燕沒答他的話,領著他就出了醫院。
和蕭意徹去法國這件事,她並不想讓小傢伙知道,不然萬一這小東西一不小心說漏嘴,告訴了檀冰亞!
那她就得等著受死了!
而小天天,又是那種一個問題要問到底的人。
見江雲燕不但不告訴自個兒,反倒還著急的領著他出病房,都沒讓他和外婆說再見!
一定有貓膩!
邊走邊問:“大王,你是不是要和蕭叔叔去法國??為什麼去啊?什麼時候去呀?”
“哪來那麼多問題,這事還不知道呢。”
江雲燕隨口應付了一句。
小傢伙努了努嘴,無聲的乾瞪眼……
哼!不告訴他拉倒!
如果他一發現這事有動靜,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大叔!來作為不告訴他的代價!!
*******
回到家。
江雲燕一開啟~房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兒,瀰漫在整個屋子。
而整間房,都被窗戶拉上,只透出微弱的陽光……
“唉喲,什麼味道呀?”
小傢伙伸手就把房裡的燈開啟——
就見屋子裡散亂著幾個空酒瓶,有些,像是喝了一半灑在地上的,有些已經喝了精光。
江雲燕進了客廳掃視一圈都沒有人,最後在沙發後見到了顏清的身影……
“顏清,你怎麼了?大白天的喝什麼酒??”
江雲燕邊說,邊把四處的窗簾全都拉開——
心頭,是隱隱的擔憂。
窗簾一拉開,就見坐在地上的女人披頭散髮,身穿清一色的黑,而胸前則佩戴了一朵……
祭拜時才會帶的白花……
這一裝束,讓江雲燕的心甚是一緊——
“顏清,誰……誰出事了……?”
江雲燕小心翼翼的問。
回憶,近來顏清都沒告訴過她身邊有誰出過狀況。
“雲燕,今天我去墓地看他了……”
說話間,顏清手裡還拿著一瓶酒,面上雖無淚水,卻沾滿淚痕。
‘他’這個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從顏清嘴裡說出了。
只是顏清從沒向她提起過是誰,也不曾和她講過,即便江雲燕問,她的回答也始終是:人死了……
江雲燕抽了兩張紙巾遞去,安慰道:“別哭了,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