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研究這個幹嘛?可惜不能得到這方面的資料,如果有個血液樣本,多方面的對比一下,那麼研究起來會順利很多。現在羅姆尼的血有了,參照物有了,但還缺乏一個更加重要的對比。
如果能夠把中午那個妖豔女抓住抽一管血,那麼可能不用很久就可以獲得突破。
至於蟲子。
這個只是最基本的試驗。
雖然也很重要,但不是自己研究專案中最主要的方向。
雲悠悠對於林東研究蟲子沒有多大興趣,兩個人繼續向前走,在下午四點半左右越過桃花坳,接近五點,終於來到了小湖泊的邊緣。
小湖泊四周環山,白天看起來,跟晚上完全不同。
煞氣全無。
如果不是來過一次,林東還不敢相信,這個輕風拂面的小湖泊就是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凶煞之地。
“你和千郡來過這裡是嗎?”雲悠悠又停下了,大眼睛轉回來瞅著他。
“是的。”林東感覺眼睛好厲害,有種能看進內心深處的感覺。當然他知道這是錯覺,如果有人用意念入侵自己的內心,無論是多麼的隱蔽,自己都會立即反應過來的。能不能抵禦住是一回事,但絕對有所知覺,那怕強如飄渺仙子也不能毫無痕跡地入侵自己的心靈。
之所以有這種錯覺,一是雲悠悠她的眼睛太過清澈純淨;二是她長得太像飄渺仙子了。
林東一看見她的眼睛,心絃總是忍不住被她拂動。
沒能做到守一。
才會產生這樣古怪的錯覺。
“晚上和白天不一樣吧?”雲悠悠帶著無限懷念地嘆息了一聲:“我足有十年時間沒有回到這裡來了。當年師父帶我來過一次,同樣是失望而回,這次,真想替她老人家完成這個心願。”
“門在水底?”林東猜測門肯定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要不然,這麼多年過去,沒理由不讓外人發現。
“不,不在水底。”雲悠悠輕輕的搖頭。
她沒舉步,而是找塊樹萌下的湖石,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湖面。
心神特別投入。
彷彿在等待著什麼人。
林東也隨便找個地方歇息,自小包中拿水出來喝兩口,趁雲悠悠不注意,又自貯物戒指中變了一大袋油炸饅頭出來吃。還好,林東那種註定孤獨一生的屬性沒有完全覆蓋他整個人,還有點希望像豆芽菜般冒出來。當雲悠悠聞到香味,心神自湖面中脫出,轉頭過來瞅他時,他還給她留了一個。
“是班長給你準備的吧!”雲悠悠沒問這是哪來的,接過,優雅地咬了一小口,忽然又道:“其實,我也是一個孤兒!”
“嚇?”林東愕然。
“我也沒有親人。”雲悠悠笑笑:“自小我就跟著師父生活,不知道父母是什麼東西,還以為天下間的小孩子都跟我一樣,在路邊擺放著,誰想要就去撿一個。後面長大了,漸漸的懂了,路邊沒有小嬰兒撿的,我只是一個沒有親人的孤兒。當然,我跟別的棄嬰還不一樣,我父母是為了保護我而戰死的,母親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奔涉幾千公里,想求師父收留我這個可憐的孤兒,可惜她沒堅持到上山,也沒有堅持到救援……師父說,當她匆匆下山接應時,看見母親還有一點氣,不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當師父抱起我時,她的臉在微笑,她是含笑而逝的……”
“原來是這樣。”林東點點頭:“你、我還有千郡,都是孤兒,看來孤兒還挺多的。”
“千郡不算是孤兒啦,她有父親和哥哥的,只是倔強,不肯承認。”雲悠悠輕輕地嘆息一聲:“她還陪伴過她媽媽一段時間,可是我,一點兒記憶也沒有……”
“媽媽。”林東看了看天空,又看看湖泊,唇角有了一絲嘲意:“這個名詞離我也很遙遠。”
“班長說你媽媽還活著?”雲悠悠用那大眼睛瞅向林東。
“兒子也不要了的媽媽還是媽媽嗎?”林東唇邊的嘲意更濃:“我也許不算孤兒,我只是一個棄兒,當外婆走了之後,我徹徹底底成了世間的棄兒。父親據說是一個高官,為了家族,他根本不會讓一個私生子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而母親因為恨他,連我也恨之入骨……他們的確還在這世上,但對於我來說,這個有等於無。這樣也好,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生活和幸福,我也有我的生活。”
“幸福呢?”雲悠悠微笑著問。
“幸福也有吧!”林東不太確定地回答她。
“我聽班長說過一事,她說你在她離開了去歐洲談生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