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也向林東上下打量一番，最後確認了什麼似的，點點頭：“我不想耽誤時間，趁你在吃早餐，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這人做事的風格就是完全不理會別人的感受和意見，而且開門見山。

不等林東點頭，他就開口問道：“昨天下午四點半，就在這間‘大嘴美食店’，你跟笑臉虎的人發生了一場衝突對嗎？”

第9章：濃眉哥

問話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面板曬得很黑。

眼睛卻發亮。

可能長期從事棘手的難題，這個男子的濃眉，總是擰成苦大仇深的模樣，顯得非常嚴肅。林東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他的手，關節奇大，而且虎口和食指都有普通人不可能產生的老繭。於左手食指與中指間，還有長期煙燻的痕跡，可以判斷出這是位癮頭不小的菸民。

衣服看不出特殊之處，泛黑的衣領和袖口或者可以側面反映出主人並不是一個特別注重生活細節的人。

林東瞄了眼那一小疊材料，發現上面記著自己的各種情報。

從小學到中學再到現在就讀的東山大學。

事無鉅細。

無一不全。

“你說的笑面虎是誰？”林東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了對方一句。

“假如你不認識笑面虎，那麼還是不要認識他的好。”這位濃眉哥頭也不抬，筆沙沙沙地在紙上寫，等林東思考他的一語雙關時，又問：“昨天晚上九點，你在鳳來街口，拒絕了他們的黃金和百萬鉅款對嗎？”

“哎呀，你是傳說中的國安吧？能耐真大！”林東忍不住拍手大讚，這才多少時間啊，竟然查得如此清楚。

“我不是國安，這也不是我的本事，這些資料是一幫同事連續熬幾個通宵才整理出來的。也許你想問，為什麼跟笑臉虎的手下幹了兩架會引起我們的注意，但假如你知道，我們為了逮捕笑臉虎，這些年來，一直事無遺漏地蒐集他的各種犯罪證據，甚至已經為此犧牲了六位兄弟，你也許能夠稍微理解一下我們的工作。”濃眉哥的表情非常平淡，彷彿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似的。他手中的筆繼續在寫，說話提問什麼的，卻一點兒也不妨礙：“你的國術是家傳的還是師門秘授？你是否願意在我們這裡作一個報備？”

“有什麼好處？”林東同學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很多。”濃眉哥在材料裡抽出一張紙，給林東遞過去，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按照上面的意思，報備最少有幾十項的好處。

“還要填表啊，那算了。”林東討厭麻煩。

最重要的，林東剛剛在慷慨大方的豹哥他們手中得到了一筆小錢。有句話叫做‘軟妹幣在手，天下我有’，在還沒有花完之前，沉甸甸的肚子裡裝滿了食物的他，根本不想太多的東西。

填表簽名蓋章寫申請這一類東東是林東最痛恨的，即使動動手指就有許多好處，他也懶得動。

濃眉哥對於林東的拒絕絲毫也不意外，神色淡定：“不想報備，那將這一條跳過去。”

林東微訝。

還以為河蟹神獸會降臨頭頂，沒想到只是輕風拂面。

旁邊的濃眉哥飛快地寫了一陣子，忽然停筆，站了起來，隨手在衣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林東：“有需要的可以給我打個電話，特別是遇到一些用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

林東聞言笑了：“那敢情好。”

名片上。

沒有任何花紋或者標記。

只有個叫祈峰的名字，看來是濃眉哥的大名了，下面則是他的手機號碼。

“我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討人喜歡，如果你不想見到我，很簡單，只要不去認識笑臉虎就行了。”濃眉哥來去匆匆，走路風風火火的，轉眼間，不見人影。林東笑了笑，隨手將濃眉哥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繼續向早餐發出義無反顧的挑戰。躲在櫃檯後的萌貨小妹妹，正拿著手機偷拍，臉上流露出‘這下又有更新了’的得意神色。當林東招手結帳時，店主大叔帶點畏懼又帶點討好，臉上堆著笑，搓著手：“這一頓我們請客，免單了。”

他身後的萌貨一聽。

頭腦一熱。

衝出來大聲反對：“不行，老爸，大叔他吃得多，我們要虧死的！”

街角，又有鬼鬼祟祟的影子，林東看也不看一眼，吃飽飽後回去繼續呼呼大睡。

又一天，開餐時間到，林東還沒有坐下來，萌貨小妹妹就飛快的衝過來，不由分說地擺了一桌子的早點：“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