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根本沒有刺激性,我告訴你們,我喜歡這樣,有挑戰性,還有佣金收入……要是能來一杯威士忌,老天,我會覺得這裡就是天堂!”
“上天堂吧,保羅,你這個嗜酒如命的酒鬼!”副隊長馬歇爾笑罵他一句,隨手拋了一個錫制小酒壺給他。
保羅接過,欣喜若狂地開啟。
猛灌了一大口。
手舞足蹈地大叫起來:“噢,太爽了,老子要上天堂了!”
隊友們都鬨笑起來,包括隊長羅姆尼和副隊馬歇爾也不例外,就在他們笑得最愉快的時候,忽然,保羅腳底一滑,打了個踉蹌,緊接著‘轟’地一聲,他整個人淹沒在爆飛起來的泥沙中……
所有的傭兵立即反應過來,迅速端槍警戒,儘可能地佔領各種有利地形,向四周搜尋襲擊的敵人。
什麼敵人也沒有!
周圍一片死寂。
除了正捂著炸爛的右腿慘嚎的保羅之外,整個世界再無一點聲息。
“這,這,這是反步兵地雷?”傭兵們都是人精,圍上來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地下引爆,沒有把蠻壯的保羅炸死,卻把他的右腿炸爛,再加上爆炸氣味的判斷,所有人能夠得出反步兵地雷的結論。問題最狗屎的是,這種鬼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地雷?這根本不可能!
“是我們的地雷嗎?”身為佈雷專家的赫爾曼此時臉如死色,他感覺現在引爆的正是自己親手佈下的一顆雷。
“不可能的,我們佈下的雷,最少在十五公里之外,它們又沒長腿,不可能跑到這裡來!”馬歇爾拼命想冷靜下來,只是詭異的現實,讓他的頭腦沒辦法思考。
地雷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難道自己繞了一個圈,重返回到了佈雷之地?
也不對,佈雷的地形是一片小樹林,根本不是河流和灘塗……那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羅姆尼一手揪住了佈雷專家赫爾曼的衣領:“你確定剛才不是你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告訴我真相,否則,我會立即一槍打爆你的頭!”
赫爾曼恐懼地擺手,急急地辯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和馬歇爾已經把所有的地雷用掉了,根本沒有一顆剩餘!再說,保羅他走到的地方,我根本就沒有接近,發生爆炸的時候,我還在河邊清洗手上的傷口,因為我在前面河道摔了一跤,擦傷了手掌!”
“羅姆尼,放下他吧,我想,可能是敵人追上來了!”馬歇爾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傭兵們的恐慌。
“你的意思是?”羅姆尼非常不滿這種結論。
“敵人把我們的地雷挖了出來,超過我們,再擺放到這裡,這個是目前唯一的可能!”馬歇爾現在漸漸冷靜下來了,試圖用理性分析。
“那你告訴我另一個可能?敵人是怎麼知道你們的地雷埋在哪裡的?有些地雷一旦放置,短時間根本就沒有辦法完整無損地挖出來,我再退一步,他們就算挖出了地雷,他們怎麼知道我們的前進路線?這片山林,我們的前進沒有預定目標,都是按照地形臨時決定的,敵人怎能確定我們一定會下河?又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上岸?你以為那些兔子是什麼人?他們是魔法師還是智慧先知?你的判斷根本不成立!”羅姆尼用力地揮手,大喊:“大家冷靜下來,這是意外!或許是這樣子,兔子的特種部隊曾經在這裡作野外生存訓練過,是他們留下的地雷,忘了銷燬,正好讓不幸的保羅踩中,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你們根本不需要擔心!”
羅姆尼也知道自己口中的理由很牽強,可是為了保持隊伍計程車氣,他必須這樣說。
要不然,敵人還沒追上來,這支隊伍計程車氣就完了。
“隊長說得對,一定是個意外!”馬丁一邊拍著羅姆尼的馬屁,一邊說服自己,消除內心中的恐懼:“敵人如果追上來,可以直接發動攻擊,他們人多,何必使用地雷?我們要不在這裡上岸?他們的心機豈不是白費了?這肯定是兔子們訓練留下的地雷,而且是唯一的一顆!”
馬丁雖然這樣說,但他的行動卻小心翼翼地,想退回河道。
不僅是他。
所有人都不願意再在這片灘塗上多呆。
至於炸爛了腿的保羅,傭兵們已經放棄了他這個同伴,腿炸爛了怎麼走?保羅只能自求多福!就連此前腿部受傷的克勞德,也一瘸一瘸的,遠離保羅。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保羅絕望地大聲呼喊:“誰來幫我一把,我給他十萬,不,我給二十萬!”
“抱歉!”詹姆斯搖頭拒絕:“保羅,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