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他是故意洩露給我這個可能性,我可是被他給陷害多了,凡事都得再三留意才行呢,要不然的話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給賣了,你說是不是?”
天暮感覺自己的額頭上正不住的冒著冷汗,這讓他說“是”好呢,還是說“不是”好,實在難辦的很,想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點了下頭……雖然說眼前這兩個人都不怎麼能夠得罪,但相比較起來,這個火瞳一旦惱了的話,那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稍加權衡,他還是毅然地決定站在她這一邊。
火瞳最後那句話實在讓天楓有些哭笑不得,再加上天暮的臨陣倒戈,他更是不知道該保持著怎樣的表情才好,但對上火瞳那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他也根本無法找藉口來回避此事,只得扯了扯嘴角說道:“無論你信與不信,對此我確實僅只是猜測,並沒有使你們陷入危險的意圖。”
天楓說的很是誠懇,但就連天暮也是將信將疑。
火瞳臉上笑容不減,眼神卻是一冽,輕哼一聲說道:“你說是猜測?既然已經猜測到村子裡有瘟疫,又為何讓這個倒黴的傢伙去祭堂……呵呵,你可別告訴我,你連瘟疫是會傳染的也不知道?嗯,這是不是可以表示你已經開始利用起這個形勢來了?”
天楓無言,下意識地望了天暮一眼,見他神色未變,這才稍稍安下心來,暗歎一聲說道:“若王的搜尋比我原本所預想的要更猛。”
明明在談瘟疫的事情,可話題卻突然扯到若王的身上,天暮不由一愣,遂恍然道:“你是說他已經找到我們了?”
“以現在的趨勢來說是早晚的事情……否則你認為我又怎麼會冒險的讓你把自己是獵屍士的事情洩露出去?”
獵屍士並不少,但斷去一隻手臂卻還活著的的獵屍士倒也不多,若王難免會聯想到那個與火瞳一起的獵屍士,所以天楓的這個提議可以說是相當冒險的。這一點,火瞳早已猜測到,如此,對於他所說的倒也信了一兩成。
她轉了轉眼珠,笑笑道:“這麼說來,你是打算利用瘟疫這件事來讓我們逃脫追捕?”
天楓點點頭,“若讓你們染上瘟疫對我來說沒有好處……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火瞳微眯起眼睛。忽然之間又是一笑。也不說話。可從她眼神中卻透露出另外一種意味。這種意味令天楓不由一冷。他頓時意識到火瞳應該已經猜到自己地真實意圖了。若說完全猜中應該並不可能。但多半已經被她給瞧出些端倪來。而她現在並不說破。只是因為還有天暮在場。
天楓地心思在短時間內轉了轉。索性坦然地對上火瞳地雙眸。不管怎麼樣。以此為契機來擺脫若王地追蹤確也屬實。至於他地另一番目地也並沒有目地可尋。索性讓她以為是猜錯了。
好一會兒。火瞳微微移開目光。勾起嘴角淡淡地問道:“你確定他不會被傳染上瘟疫?”
天楓立刻就明白了火瞳話中地用意。他“嗯”了一聲說道:“這是獵屍士中不傳地秘藥。”
“呃?”
“獵屍士幾乎是從孩子開始進行訓練地。一般在五。六歲之前會餵給我們一種奇怪地藥。”覺察到投向自己地目光。天暮自覺地介面道。“一連十天。其中有八成地孩子會因為熬不過藥效而死。但只要熬過。那以後地日子基本上就不會生病了。甚至就連一些瘟疫也不會被輕易傳染上……不過。你也說了這是獵屍士地秘術。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吧?”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天楓說地。這種秘術除非獵屍士應該沒有人知道才是。
“我曾經弄到過一些那種秘藥,只是卻沒有辦法識別出是如何調配而成的。”天楓簡單的解釋了兩句,火瞳這下明白他為何如此有恃無恐,天暮曾經服用過的藥應該就如同一種疫苗,只不過這種疫苗比較霸道,是拿命來賭這份免疫力而已……也難怪他能如此自信天暮不會因此而被傳染到。
“你知道這是種什麼病嗎?”
天楓搖搖頭,“我只是推測可能是種瘟疫,但具體如何卻不能確定。”
“也不知道傳染的途徑?”
“對。”
火瞳垂下眼簾,撇撇嘴,走回去往床上一坐,有些不滿地嘀咕著:“我就說嘛,‘她’只會給我惹麻煩。”
儘管火瞳並沒有經歷過所謂的瘟疫,但可想而知,作為傳染病,其傳播途徑無外乎水和食物傳播,空氣中的飛沫傳播,蚊蠅叮咬傳播,接觸傳播等幾種。
自火瞳他們來到這裡已經過了有十天,以推斷出來的潛伏期計算,水和食物以及蚊蠅叮咬的傳播途徑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