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什麼東西被慢慢拖上了崖面……事實上,那是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死人。
似乎已經死了有一段日子上,身上血肉模糊,身體彆扭的彎曲著,唯有那身形以及一頭長髮可以勉強辨認出那是一個女人……他們將屍體奮力拖上放在山崖上,緊接著一旁便有幾個拿著白色手提箱的人連跑帶走地趕了過來,他們開啟手上的箱子,取出了各式的儀器,立刻便忙肆了起來。
整個過程,女孩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種淡漠的神情實在不是一個年僅歲的孩子該有的,更何況那個被拖拉上崖的女屍正是她地親生母親……這番情景對她而言已經是第二次的體驗了,不到一個月前,她地父親同樣也是被人從這裡拖拉上來,同樣的血肉模糊,同樣地慘不忍睹……
從那時候起,她便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哭泣、吵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默默地走到了被擺放在地上的女屍旁,立刻便有年青地警察攔了上來,可是旁邊一位年長的卻拉了拉他,並輕輕向他了些什麼……女孩沒有理他們,她只是蹲到了女屍旁,伸出小手撫上了那仍不瞑目的雙眼,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著:“媽媽……我會照顧好妹妹的……血債應當以血來償。”
她咬著牙轉過身,再也不看那兒的女屍一眼,徑直向著那正準備開往她家的警車走去。
“那個女孩有些可怕,你們都瞧見了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媽媽變成這樣,她居然能夠冷漠到這種程度……”一位年青的警察看著女孩的離去,不由地同旁邊的人說道,“如果不是看她才三,四歲的樣子,我還真懷是不是她弒親呢。”
他的聲音並不輕,女孩離得也不遠,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她狀若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往前走著,直到最後那“弒親”兩字,女孩全身微微一震,她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警察,那一瞬間從她目光中散發出來的寒意令所有人都不免有些心驚,一時間,他們甚至忘記了眼前之人只有四歲。
女孩依舊不發一言,她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向車子,用力拉開車門便坐了上去。
“我就說嘛,那個女孩實在古怪的很。”之前的年青警察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有見過哪個孩子在這種場合下也不哭也不鬧的,也不知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能是嚇到了吧。”他身旁一位年長些的警官回過頭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還不到一個月前,她爸爸也是同樣在這山崖下被發現的,死狀比這次慘多了,甚至連屍體都已經腐爛了……當時她和她媽媽一同來認屍,她哭得昏過幾次……真是可憐啊。”
“原來是這樣啊……”那年青警察感覺有些羞愧,不由的為自己方才所地話後悔不已,隨即有些擔憂道,“……她父母都被害了,她以後該怎麼辦?”
“不知道,可能被親戚收養,也有可能進福利院吧……這些又誰知道呢。小莫,身為警察,現在我們該做的就只有儘快找到兇手,為她父母報仇而已。”
小莫點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我剛來的路上,好像聽他們說這起案子有些古怪。”
那年長的警官苦笑了一下說道:“的確挺古怪的,不止這起,就連之前個女孩父親之死同樣也是……那夫妻二人的死亡雖然相隔了近一個月,但卻都是在完全密閉地房間中突然失蹤的,隨後才被人在這裡發現。”
“在完全密閉的房間失蹤?”小莫詫異道,“那不就是……推理小說裡常見地…密室?”
“對,就是這樣。”
“會不會是弄錯了?比如說只是我們誤以為他們是在密室中,其實人早就已經出來了。”
“關於這個,我們一早就想到了,所以特別詢問了一下,之前的那起事件,幸家男主人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書房,那是他太太也就是這一位死者同家裡的幾個幫傭都可以證明的,據一個幫傭說,她曾敲過書房的門詢問其是不是要宵夜,再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便去準備,可是…當她端著宵夜上來地時候,無論門怎麼敲,書房內都沒有任何答覆。”
那警察頓了頓又道:“而那時幸太太就在隔壁的房間,她一聽說如此,便有些慌,於是就讓人撞開了門。直到那時,她才發現幸先生不見了……而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書房的門卻是反鎖著的,就連窗戶也是一樣從裡面鎖上的。即是說…就算幸先生有什麼苦衷,要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去,他也沒可能將自己書房的門窗從裡面反鎖。”
“可…為什麼只是敲不開書房地門會令她慌張呢,一般來說不是應該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