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問題,他倒一點兒也不覺著奇怪。
甚至可以說,若非如此,她地情緒狀態可能會陷入到某種難以控制的地步……若非月凜告訴他,幾乎從來都不可能想到,這個柔弱溫良的女孩一旦失控居然會是如此的可怕。
說起來,他也曾經得到過容國數個村莊一夜間遭火焚燬的訊息,當時只是以為那是有什麼人招惹到了火,卻不想竟完完全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種種思緒在夜楓腦中閃過,他的表情卻並沒任何的變化,溫和的笑容洋溢在唇邊。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向著正微皺著眉的火瞳說道:“你還記得什麼?”
“只記得我被他們抓走的事,那個校尉好像是叫承奇……還有李琳,我見到李琳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很恨我似地。
”火瞳閉上了眼睛,口中呢喃著,“……她拿起劍來想要殺我……不,好像不是李琳要殺我,是另一個人……不對,又好像是李琳,我……”
“,有人想要殺你是不是?”
被打斷思路的火瞳頓時便睜開了眼睛,她呆愣了半微微點了下頭。
“而之後地事情就想不起來了?”
火瞳想了想,“……。”
“其實那之後你就受了傷,然後一直昏迷著直到剛剛才醒。”
火瞳呆呆地看向他,夜楓的溫和笑容似乎有種令人信任的魅力,於是她輕點了一下頭道:“那……月凜呢?”
“他正在忙,離開城這麼久,很多事情都積壓了下來……到傍晚的時候,他會過來看你地。”
“……你也很忙吧?”
夜楓微笑著,臉部表情依那麼的柔和,看著他地笑容,就猶如看到最為溫暖的陽光一樣。
他笑著和瞳聊了幾句,把她扶起後又替她檢查了一下傷口。現在已算是好了許多,前幾日那持續不斷地高燒才真正令人感到害怕。但她的體質還相當地贏弱,暫時不能再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肩膀的傷已經開始癒合,身上其他的傷口同樣也是,只不過她肩上的皮肉是被妖魔給生生撕扯下來的,就算用了最好的傷口,癒合的效果依然不怎麼明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會留下傷疤。
夜搖了搖頭,心中暗暗有些不忍……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罷了,有道醜陋的疤痕在肩膀上到底不是什麼好事。
“對了……”
“什麼?”
“天暮呢?”火瞳仰起臉來問道,“當時他是找你的吧?”
“對。”夜楓點點頭,“他正在城,不過有事離開了城主府,最晚後天夜裡就能回來。”
“那就好。”火瞳笑了起來,雙手合十道,“本來還擔心著呢……你們幾個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
火瞳的動作再一次地牽扯到了肩膀上的傷,時皺攏起了眉頭,並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你暫時別動,等傷口養好就沒事了。”
“這樣啊……”火瞳眯起眼來想了想,又笑著點點頭。
夜楓扶著她躺了回去,叮囑一旁的少女替她換藥後,這才離開。
火瞳打了個哈欠,她是重病初愈,由於失血過多,加上長時間趕路過於勞累的關係,身上的疲憊始終都還好。再加上與夜楓說了一會兒話,心情放鬆下來的緣故,倦意沒有多久就湧了上來,她輕閉了幾下眼睛,不知不覺間便已入睡,就連傷口上的藥是什麼時候換的也都不知道。
這一覺足足睡了有一天一夜,待她再醒來的時候,氣色已經好了許多。除了牽扯到左會疼痛難當以外,幾乎已沒有了大礙,至於身上的其他傷口,若是不被大力碰到,也差不多是可以忽略的。
火瞳用腳和右手的力量撐著床想要坐起來,一見如此,本坐在她床邊的少女連忙起身託了她一把。
“謝謝。”火瞳輕輕道了聲謝,“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林卉……奴婢本是城主府的侍女,殿下命我來服侍你的。”
“殿下?”火瞳上次見到夜楓時太過欣喜,居然忘了這麼一回事。
她只知道月凜是危月國某州的州宰,天楓是名遊醫,至於天暮則是獵屍士……而殿下就一稱謂,貌似是僅對王族的吧?
“殿下方才來過,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
火瞳動了動嘴唇,終還是搖了搖頭,決定等見到月凜他們再問也不遲。
以她的天性,倒不是對林卉有什麼戒心,只不過與她並不熟,這才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