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陪同下走近了屠夫,這名瘦小中年人就是南倉的天王棍兒。
棍兒對屠夫說道:“賭一賭?”
“賭什麼?”
“當然是賭煙了!”
“廢話!我是說賭什麼內容!”
“賭鐵錨會不會要求那個敢反抗的小子向耀揚道歉,我覺得會。”
“那我只能賭不會了!”
……
耀揚走出了慌亂的人群,回頭嚷道:“停手!”
人群已經亂套了,針扎亂叫,聽不清耀揚的喊叫,耀揚抬起頭,衝著上面監視的獄警招了招手,指了指鬧事現場,用食指指向另一隻手的手掌心,比劃著安靜的手勢。‘
這時候,樓上傳來齊齊的警棍敲打扶手鐵欄杆的聲音,這才使得犯人們停止了打鬥。
打人的西倉犯人們各自挪到耀揚的身後,地上的衛康和那名犯人,被打得渾身是傷,好在防禦的好,沒傷到重要部位。
其實剛才那種打鬥,也只有圍在最前面的人能動手打到他倆,大部分人只能圍在圈外叫好,再加上擁擠,也影響了圈內人的拳腳揮,所以最後下來,衛康和那人傷的並不算重。
“你好!貴姓?”衛康問旁邊和他一塊捱打的人。
“顧贏。”那人道。
衛康注意到了他的胸牌號碼,5oo5,說明是五十號牢房裡的五號犯人。
“看來在北倉很受氣。”衛康道。
“習慣就好。”顧贏笑道。
鐵錨吩咐小弟們把衛康和顧贏架了起來,對著他倆一人抽了一巴掌。
衛康十分介意被鐵錨這種人抽,所以他深深記住了這一下,下定決心,總有一天會十倍奉還。
鐵錨衝著耀揚,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北倉做事,一向公私分明,他們倆有錯,我也絕不護短!我就是這麼個人!”
說道最後,鐵錨加重了語氣,滿滿的自豪感。
鐵錨把能把自己的懦弱說得大義凜然,已經無恥到了極致,讓北倉的犯人們頓感臉紅,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耀揚!這倆小子我不管了,你要打要放,隨便你!”鐵錨依然義正言辭。
耀揚又拿出一根菸,一名小弟馬上接過煙,上樓跟獄警要火兒去了。
耀揚走上前來,好奇的打量著衛康,“你叫王扁是嗎?”
“是。”衛康十分不屑的說道。
“他媽的!好好跟你耀揚哥說話!”鐵錨氣憤的上前,對著衛康甩手。
就快扇到衛康臉的時候,耀揚突然攥住鐵錨的手腕,把他甩開。
“耀揚!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別多管!我現在就教育教育他!什麼叫尊師重道!”鐵錨又一番正義言辭,羞得北倉犯人們抬不起頭來。
“夠了!你們的家事你回去隨便怎麼解決。”耀揚道。
“好吧!”鐵錨又看向衛康,“耀揚給你面子,讓你多舒服一會兒!看回北倉後我怎麼收拾你!”
衛康一聽這話,一股怒火上腦,心道:
鐵錨這個慫貨,在外面低三下四的,除了北倉的犯人,其他三個倉的不會把他當成什麼東西看待。
這裡人多,如果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收拾他一頓,我就出名了!誰在惹我之前,總得掂量掂量。反正已經惹到了耀揚這個狠角色,不介意再惹一下鐵錨這個軟柿子!
幫耀揚點菸的小弟回來了,耀揚把煙接過來,抽了一口,沒有任何表態。
鐵錨又上前呵斥,“馬上向耀揚哥道歉!”
……
“哈哈哈哈哈!”一陣笑聲傳到了這邊兒。
只見不遠處的屠夫正往棍兒的手裡放煙,“你贏了!”
大家都是來了很久的犯人,也都看出他們在賭,在賭鐵錨會不會讓王扁向耀揚道歉。
哎!北倉犯人們再次心中嘆息,頭低得更低了。
鐵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著屠夫和棍兒嚷道:“靠!屠夫,你明知道我做事公私分明,還跟棍兒賭,喜歡輸煙嗎?”
屠夫舔了舔嘴唇,對著鐵錨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棍兒拍了屠夫一下,“要不再賭一把別的?賭王扁會不會真的道歉。”
“好,這回我先說,我覺得他會道歉!”
“我覺得不會!”棍兒說道。
鐵錨笑嘻嘻的回過頭,看自己人的時候,又變得怒火沖沖,“還不道歉!?”
“算了!”耀揚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