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男子的外形和打扮,和他修車的職業太不沾邊了,只見他梳著分頭,面容清爽白淨。
衛康看著老同學意氣風的樣子,心想他一定只做老闆,沒有參與修車這種髒活兒,果然,車上又下來兩名麵皮粗糙的男子。
衛康把車窗拉下,道:“吳忌,好久不見了!”
叫吳忌的老同學愣了半晌,慢慢張大嘴巴,“是你!”
“噓!”衛康做了噤聲的收拾,用餘光瞥了瞥吳忌的兩名跟班。
“哈哈哈哈!老同學!最近在哪兒混呢?”吳忌把手狠勁拍著衛康肩膀,“趕緊下車,咱哥倆今天是不醉不歸!”
衛康有些錯楞,這小子還問我在哪混呢,這麼說,他不知道我被通緝的事。想到這裡,他稍稍放心。
衛康因為吳忌後面還有倆跟班,不敢多說什麼,無奈之下,低著頭下了車。
“你們在這兒給我好好修!我先去請哥們兒大吃一頓!”吳忌說道。
小雅也下車鎖上車門。
吳忌看了看小雅,眼睛有些直,“這位是嫂子嗎?”
“是的!”衛康道,衛康不希望對方老是刨根問底,索性直接做了肯定回答。
小雅有些臉紅,但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
衛康抬頭看了看道路,並沒有路杆子之類的東西,說明也沒有攝像頭,便低頭隨著吳忌穿過馬路。
“嘿!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班的程坤?”吳忌問道。
“記得呀!”衛康道。
想起程坤,衛康心中盡是歉意,程坤也是衛康的高中同學,而且是他同桌,也是班裡的體育生,衛康所屬的高中是一所三流高中,教學水平全縣倒數第一,多年來,學校的文化課學生當中,本科升學率一直很穩定,每年都是o。
所以學校另闢蹊蹺,大肆展體育事業,但是因為從小練體育且體育成績優秀的學生,都去了重點的高中深造,在衛康那破學校的體育生,全是半路出家,並沒什麼強項。於是,學校請來一些懂點兒體育的流氓地痞擔任體育教練,對體育生實行魔鬼的訓練,因此,每年都有不少體育生考上二本。當然了,一本基本沒有,因為他們是半路出家,身體素質可以強行鍛鍊,但難以提高到極致。
程坤就是體育生之一,體育生因為訓練辛苦,身體能量消耗較大,所以大部分體育生每天都吃得很好,程坤家庭條件較好,基本每天都吃不少的肉、火腿腸之類的。
衛康因為窮,學校的食堂飯菜又太爛,吃不到什麼好東西,嘴饞的他經常蹭程坤的火腿和肉吃。程坤倒也大氣,總是很豪爽的讓衛康隨意吃喝。
程坤是個學生混子,喜歡打架鬥毆,雖然體育課成績很好,但是文化課很爛,就算是體育生,畢業考試的話對文化課成績也有所要求,程坤的文化課是不達標的。老師們見他不是什麼好鳥,考本科又沒什麼希望,無法為學校和老師增加收入(考上一個本科老師們是有錢收的)。一個個都對他恨得咬牙,恨不得趕緊把他開除。
終於,機會來了……
那年衛康上高二,有一天去在食堂打飯,正要輪到他的時候,突然有人插隊,並且罵了衛康一句,說“cao你媽的讓讓”。
衛康認識那人,那人叫陶修捷,是高三年級的體育生,體育成績和文化課成績都不錯,是全校的驕傲,被老師們當成爹一般培養。正因為受到重視,所以目中無人,時常欺負同學。
衛康知道惹不起他,便沒有還嘴,誰知陶修捷不依不撓,打完飯後又把衛康推開,罵了句“好狗不擋路”。罵完後,又瞟了衛康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衛康終於忍無可忍,追上去就是一個飛踹,力道很大,那人被踹得撲倒在地,而且是臉先著的地,如果地上有坨屎,那他就成了狗。
陶修捷算的上學校的王子,有很多小弟,在他被踹趴下的一剎那,馬上從打飯的人群裡湧出六、七名學生,對著衛康劈頭蓋臉,當時的衛康還沒被激出異能,也沒練過功夫,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被圍困得也只有招架之力。
陶修捷站了起來,說了句往死裡打,就走出食堂,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把鐵鍬。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都是什麼都不怕,做事不考慮後果,尤其是陶修捷這種十分有優越感的學生,更是肆無忌憚。
陶修捷到了群毆現場,高高舉起鐵鍬,嚷道:“都給讓開!”
小弟們見狀,紛紛跑開,只留下剛剛被打得不輕的衛康。
咣噹!一聲鐵器砸頭的聲音!
咣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