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芸看著洛懷禮,心疼不已,“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家門不幸,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第二日,洛懷禮還沒起床就聽見門外鬧哄哄的,管家把門拍得震天響,“少爺,少爺,快起來,太子爺來了。”
洛懷禮一個激靈,小七的事他吩咐了不許外傳,這種時候,軒轅驥是來做什麼。穿上衣服,問道,“老爺回來了嗎?”
管家擦著汗,“昨日收到訊息,老爺今晨會到。”
洛懷禮點點頭,走出門來,“太子在哪裡?”
“直往東院去了,”
趕到東院,就見軒轅驥正抱著小七出門來,小七把臉貼在他懷裡,看不到表情。
又是一陣心痛,洛懷禮連忙上前行禮,“太子殿下!”
軒轅驥看也不看他,“你那位憐夫人在哪裡?”
洛懷禮一驚,看向他懷裡的小七,“小七,憐兒已經成這樣了,你還不放過她嗎?”
軒轅驥摟緊了懷裡的人,看了洛懷禮好一會兒,才扯起嘴角,臉上盡是疲憊,低下頭去,對著小七輕輕說道,“小七,我明白了,我,答應你了。”
走到洛懷禮身邊,低聲的說了一句,“懷禮,你真讓我失望。”
抱著小七就往院門走去,一邊冷冷的吩咐杵在一旁的管家,“給本宮帶路。”
到得西院,金芸和李氏已經圍在龍憐床前,龍憐白著臉,淚流滿面,一看見洛懷禮,就朝他撲去,“夫君!”
洛懷禮險險接住龍憐撲過來的身子,一邊安慰著她,“沒事的,有我在,沒事。”
“夫君,憐兒怕。”
金芸跪在地上,叩頭,“太子殿下,小七做了這樣的事,我們本不願為外人知。誰想驚動了您,雖然您與蕭家淵源頗深,可是也不能這樣偏心。憐兒已失幼子,還望太子殿下留情,不要再傷害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洛懷禮也摟著懷中發抖的龍憐,毫不示弱的看著軒轅驥,“殿下,你不是這麼是非不分的人。這是家事,我們會自己處理的。”
軒轅驥只覺得心緊得發疼,他喘了口氣,“是,本宮當然是非分明,不管是犯了錯,都不能姑息。洛懷禮,帶上龍憐,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卿莫若對小七愛逾非常,洛懷禮比誰都明白,帶上龍憐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他嘆口氣,“小七,我說過了,憐兒什麼也不會跟你爭的,你又何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那個清靈可愛的小七,到底去了哪裡?
軒轅驥冷冷一笑,“不是要稟公辦理麼?既然有罪,怎麼能少得了原告。”
龍憐拼命搖頭,淚如雨下,“夫君,憐兒不要去,不要去。”
“來人!”軒轅驥一聲令下,“將一干人等,通通帶往大理寺。”
洛懷禮低下頭去,抱緊了龍憐,“不要怕,憐兒,不會有事的。”
從頭至尾,淇安都安靜的縮在軒轅驥懷裡,沒有說過一句話,做一個動作。只是覺得昏昏沉沉的,連說話也成為一種負擔。
就在此時,官道的大路上,兩騎飛馳。
胡太醫氣得滿臉通紅,一邊瞪著洛英大罵,“你家洛小子是被貓兒抓了眼睛嗎,小七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即使小七真要做,也不會這麼笨,她早已得我真傳,神不知鬼不覺一針就解決的事,她怎麼會那麼笨搞得人盡皆知?
洛英心急如焚,今日才知小七竟然是胡太醫的弟子,一手金針使得出神入化,越加覺得龍憐之事顯得可疑,就怕懷禮閱歷尚淺,要是一氣之下做錯了什麼事,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公堂之上,莫若一臉肅殺,龍憐站都站不穩,一直倚在洛懷禮懷中。蕭榮帶著幾名蕭家老將居然也在列,凜然不語。
洛懷禮看著小七,心中痛極,“小七,一定要把事情鬧這麼大嗎?憐兒已經失去孩子,你還不肯放過她嗎?太子殿下和莫若對你的寵愛,天下皆知,就算今日找出一堆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將憐兒收監處死,又怎麼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軒轅驥將淇安輕輕放下,默不作聲的退到一旁。
淇安走到堂中央,安靜的跪了下去,沒有往洛懷禮望上一眼。
莫若沉痛的看著小七,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一抹嫣紅染透了膝上衣襟。
使勁吸一口氣,莫若看向龍憐,“憐夫人,可是蕭七強灌你紅花,又命侍衛將你打下蓮池?”
龍憐縮在洛懷禮懷中,只哭得發抖,卻不作答。
金芸在一旁哭道,“大人,您既然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