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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見她眼角含著淚花,他拿出帕子為她拭淚,同時不忘取笑她:“緬兒如此擔心為夫,為夫就是死了也無憾了。”

花緬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因看到他安然無恙而情緒過於激動,竟是喜極而泣,還真是丟人。她一抹眼淚,推開他道:“誰擔心你了,我不過是摔得有些疼而已。”

裴恭措一手捉住她的手,一手勾起她的下頜,笑意深深道:“你方才叫我什麼?”

花緬想起自己方才叫了他一聲“阿措”,不由暗暗懊惱,她搪塞道:“我不過是一時情急,再說了,本來不也是你讓我這麼叫的嘛。”

裴恭措想了想道:“是我讓你這麼叫的沒錯,可方才那一聲,怎麼就叫得讓人那麼舒坦呢?所以,為夫還真是喜歡你情急的樣子。”

花緬拍開他的魔掌,嗤道:“少廢話,說正事,你是如何脫險的?”

裴恭措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怎麼可能有事?韓徵從來不會離我太遠,他發出訊號以後,山下的侍衛很快便來支援了。若非那些刺客毫不戀戰逃得夠快,只怕現在早就變成屍體了。”花緬不由鬆了口氣,原來竟是自己瞎操心了。可那四個刺客明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和裴恭措的侍衛交起手來,也未必會輸,何況他們應該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死士,怎麼可能任務還未完成便潰散而逃呢?除非……主子給他們下的命令便是如此。

裴櫻釋此行如此神秘,若幕後之人當真是他,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倒是緬兒,方才你被何人帶走?害的我為你擔心,還派人四下尋找。”

裴恭措的話拉回了花緬的思緒,她想告訴他要防著裴櫻釋,又怕事情並非如自己所想,反倒破壞了他們為世人稱道的兄弟情誼,於是輕描淡寫道:“救我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他將我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便離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裴恭措倒也不再多問,他戲謔道:“看來緬兒的傾慕者大有人在,為夫不在身邊的時候,你可不許勾三搭四。”

“你還有沒有一句正經的?”花緬推開他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喂,親一個再走嘛!”

裴恭措這一嗓子沒能喚住花緬飛奔的腳步,倒讓周圍的侍衛面面相覷,福昕和韓徵更是目瞪口呆,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這還是那個行事嚴謹不喜形於色的帝王嗎?二人不禁同時抬頭看了看天,沒錯,太陽在東方啊。

花緬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朗夜閣,她讓自己最得力的干將,左使梁胤初帶了二十個高手,追上裴恭措的隊伍暗中保護。

幾日後,梁胤初帶隊返回,向花緬彙報了情況。原來,裴恭措一行在出境前又遭遇了兩次暗殺,幸得他們出手相救,才化險為夷。入南秀國境後便再未遇刺。

花緬聽完奏報,沉思了良久方問道:“他可有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有,屬下便按您事先吩咐的說是大皇子派來的。”

“嗯。刺客如何了?可有捉到活口?”

“刺客武功高強,未有死傷,更無活口。”

“這麼說,他們又都逃跑了?”

“是。不過,有一個黑衣人使的是雙手劍,且已出神入化,而善於此道者,據屬下所知,只有信王裴奇駿身邊的第一高手縱讓。”

花緬聞言,不由半眯起杏眸,這倒有意思了。

想殺裴恭措的,無非是想與他爭皇位的,以及想與他爭天下的。

若是前者,如果裴恭措駕崩,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下,有望問鼎皇位的只有他的兄弟信王裴奇駿和端王裴櫻釋。

南秀前太子被廢,作為其黨羽的裴奇駿被貶去貧瘠之地做了個只有封號而無實權的閒散王爺,無召不得入京。可據朗夜閣的情報顯示,裴奇駿在裴恭措來東離後曾在南秀都城雲都出現過。而裴櫻釋又藏頭露尾神秘兮兮地出現在東離。如此一來,針對裴恭措的暗殺有四種可能。

其一,裴櫻釋與裴奇駿合謀。事成,待裴恭措駕崩後,二人一君一臣共享江山;事敗,嫁禍東離挑起兩國紛爭,趁亂奪權。

其二,裴奇駿一人所為。事成,他有望爭得皇位;事敗,也可嫁禍東離,待兩國硝煙一起,趁亂奪權。若果真如此,裴櫻釋的出現便有待斟酌了,裴恭措遇刺,他知情卻未出手相救,顯然是放任結果的發生,即便不是幫兇,也定然沒安好心。

其三,裴櫻釋一人所為。若刺殺成功,他奪位的勝算更大。即便失敗,栽贓給裴奇駿,將確有謀反之意的他曝光於明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