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裴恭措的確比較明智。此次事件北宇撇得最乾淨,東離專門派人一路保護也無可厚非,裴櫻釋從頭至尾既未露面也沒留下任何線索,只有貌似裴奇駿身邊第一高手的縱讓參與了暗殺,但也難保不是他人冒充。既然不能確定究竟是何人所為,那就只好靜觀其變。因此,此事之後裴恭措只秘密派人追查線索,並未將其拿到檯面上來,也算不了了之了。
第029章 初潮
自姬雲野大婚之後,花緬在他面前又消失了數日。每日看著案頭的奏報,姬雲野坐立難安,卻又強忍著去找她的衝動,只盼裴恭措離開東離後她能主動回來。可終歸還是失望了,裴恭措離開東離已有多日,花緬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他們已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浪費,為何還要相互折磨?她不回來,他便將她帶回。心念一動,姬雲野便喚了黎末備車,連夜徑直向醉鴛樓方向行去。
馬車還未行至醉鴛樓,姬雲野便透過車窗看到了遠處站在樓頂高高簷瓦上那朝思暮想的人兒。
已經入夜,寒風颯颯,簫瑟刺骨,她單衣薄衫,煢煢孑立,雙目望著的竟是皇宮方向。
心中一疼,姬雲野讓黎末停下馬車候在一旁,他跳下車來,疾跑百餘丈後,身姿飛展,縱身躍上了醉鴛樓的樓頂。
他還未跑近花緬便已注意到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他攜著寒風站在面前,又將身上的披風解下穿在自己身上時,她仍不敢相信他會以這種姿態出現。
姬雲野像過往無數次一樣,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笑道:“呆若木雞。”
花緬回過神來,拍掉了他的手:“你來做什麼?”
姬雲野捉住她的柔荑小手,卻被她手中的涼意冰到,他將它們揣到自己懷中,嗔怪道:“自從中毒以後你便體質偏寒,天涼自當加衣保暖,怎可如此不愛惜身子。”
這樣的關懷和軟語,就像利劍直戳花緬的心窩,不是暖,而是疼,她哽聲道:“你怎麼可以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姬雲野嘆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聲音和緩道:“不管發生過什麼,以及還將發生多少事,你都永遠是我的緬兒。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為什麼他一開口,就說些讓她難過的話,花緬越是想將眼淚逼回,越是無法成言,於是乾脆將頭埋進他懷中,讓淚水沾滿他的衣襟。
下一刻,花緬只覺身子一輕,被他橫抱而起。身姿迴轉,衣袂翩飛間,他們已經落在了樓下的長街中。
待黎末將馬車趕來,姬雲野抱著她上了馬車。隨著一聲呼喝,馬車飛快而平穩地奔跑起來,馬不停蹄地一路開進了皇宮,東宮,直至聽瀾殿。
一進聽瀾殿,秋棠便和幾個宮人迎了上來揖禮問安。待看清馬車中的女子,她神色不由一變。
姬雲野無視旁人,將花緬抱下馬車,徑直走進自己的寢宮。
秋棠追在身後道:“殿下,可要臣妾給寧婉公主打些熱水,泡個澡暖暖身子?”
姬雲野頓住腳步,迴轉身道:“還是秋棠想得周到,你命下人去做吧。”
“是。”
望著秋棠轉身離去的背影,花緬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將花緬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姬雲野握著她的手道:“方才嘆什麼氣?”
花緬勉強擠出笑容道:“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感慨什麼?”
“感慨秋棠的身份,曾經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只能自稱奴婢,今日聽她自稱臣妾,心中難免……”酸楚。
姬雲野將花緬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前:“你要記住,野哥哥心中的位置永遠都是緬兒的。”
花緬搖了搖頭:“今日或許如此,他日我不在你身邊了,自會有別的女子取代這個位置。”
姬雲野正色道:“你不信我?”
花緬幽幽嘆道:“不是我不信你,我只是信不過距離,信不過時間。”野哥哥,你知道嗎?你對秋棠的態度已經絕非主子對奴婢那樣單純了,就如方才,她要為我打水沐浴,你卻讓她命下人去做。是不是有了身體接觸,心也靠得近了?會不會有一天,有個女子將一點一點佔據你的心,直到再也沒有我的位置?
姬雲野卻鄭重道:“我從不畏懼距離和時間的考驗。”即便你不在我身邊,即便不知要等多少年,我的初衷絕不會變。
“殿下,熱水來了,要我幫姑娘清洗嗎?” 秋棠的聲音在殿外響起,拉回了二人的思緒。
姬雲野道:“命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