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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是容易對人一見鍾情的人,卻情不自禁地想知道她的去處,於是便見識了她是如何瀟灑漂亮地贏了銀子又見好就收全身而退的。隨後她進了美衣苑,出來後卻改頭換面,由一個嬌俏美人變成了英姿颯爽的俊秀男兒。

然後——她竟然去了青。樓。這更勾起了他的探知慾,於是扮作小倌想要戲弄她一番,誰知,一不小心就丟了自己的心。

見她在得知自己仍然清白時轉悲為喜,他嘆了一聲道:“不知你來時可注意到這院中的木槿花。它們看似奼紫嫣紅,開得熱鬧,實則朝開暮落,而每一次的凋落都是為了下一次更絢爛地開放。”

花緬先是愕然,細細思索後又有些恍然,她故作不懂道:“此話何意?”

裴恭措卻將問題拋了回去:“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話中所指。”

花緬自然知道他的用意,直截了當道:“你可知這木槿花的花語?”

裴恭措不解地看向她。

她勾唇笑道:“溫柔的堅持。”話落,笑容卻僵在了嘴邊。

十四年的感情,她自然不可能說放便放,而面對如此境況讓她堅持下去又是何其艱難。眼下,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地逃避罷了。

裴恭措聞言眉頭緩緩蹙起,本欲借物喻人,希望她能走出舊情的陰影,轉投自己的懷抱,不料卻似乎適得其反,不由有些懊惱。

花緬不意與他多作糾纏,假裝不知他的身份,只當他是小倌。她起身向門外行去:“你我之間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告辭了,後會無期。”

果然是個無情的人呢。裴恭措豈會容她逍遙自在,他不依不饒道:“不管怎麼說,你我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怎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呢?”

“誰跟你肌膚相親了?你不要信口開河,毀我清譽。”花緬這回當真急了,她猝然止步,厲聲相譏。

若是被野哥哥知道,不知他會怎麼傷心呢。想到這裡,她又愣住,如今他還會為自己傷心嗎?他此刻在做什麼?會不會在到處找自己?他一定急壞了吧?可一想到昨日情景,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又再次襲來。恨意不由上湧,她只覺得怎樣虐他都不為過。

裴恭措見花緬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表情可謂豐富多彩,變幻莫測,似嗔似惱似恨,更有痛,遂不再作弄她。他上前牽起她的手:“好,我不說了,我們去用膳。”

花緬此刻正神遊天外,下意識地邁開腳步隨他下了樓去,待到落了座點了餐方想起,自己明明是想擺脫他的,怎麼就跟他一起用起餐來了?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卻換來他的如花燦笑。

唉,抬手不打笑臉人,花緬悻悻地轉過頭去,躲開了那張欠扁的臉。與此同時,另一張同樣欠扁的臉映入了眼簾。

西延小王子康穆寧正摟著頭牌從樓上下來,落座於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張桌前。

想來這個康穆寧也是個好。色的主。去年他從東離帶走了兩個郡主,都封了側妃,加上家中的兩個侍妾,小小年紀便有了四個女人,如今還不消停,賞膩了家花,竟出來玩起了野花。花緬不禁又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

正琢磨著想什麼點子來捉弄他,耳邊卻傳來裴恭措不合時宜的聲音:“既然你我已經坦誠相對,不如就委身於我,如何?”

他的唇擦過她的耳際,帶著熱氣和酥。麻,惹得她打了個寒噤。她惡狠狠地橫了他一眼,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裴恭措端起茶杯送到嘴邊,遮了滿眼的笑意,呵,原來她的耳朵最敏感。

花緬作勢瞧著他,憑心而論,她對這個美若謫仙的男子還是有些好感的,至少他沒有在她意志最薄弱的時候佔了她的身子,還算是個君子。若當時真發生了什麼,後果她已不敢想象。

她戲謔道:“小倌也想從良了?我可贖不起你。”

裴恭措佯嗔道:“什麼小倌?人家可是良家男子。”

“那你來青。樓做什麼?**?”

裴恭措險些嗆了茶,他委屈道:“我從不碰風塵女子。”

“嗯,很好,你只碰良家女子。”花緬語速漸緩,最後幾字似是咬牙吐出。

眼見花緬面色不善,他忙解釋道:“對你是情不自禁,絕非你想的那樣。我對天發誓,我從未做過毀人清譽之事。”

花緬眼中閃過促狹之色:“不知有多少女子讓你情不自禁過呢?不要告訴我,你打算讓我做你的第十八房小妾。”

“哪裡,哪裡,沒有那麼多,也就是第九房而已。”

花緬只覺裴恭措印�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