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姬雲野卻始終形容肅然,雙目冷凝,全無半分喜色。
眼淚終於一發不可收拾,洶湧而下,花緬不知是心疼他,還是可憐自己,只知此刻再不離開,怕是連搶親的念頭都會萌生。
“你還好嗎?”身旁的榮來川擔憂地問道。
花緬一抬衣袖,瀟灑地拭去臉上的淚水,強撐笑顏道:“無礙。你明日回國,恕我不能相送,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榮來川眸色深深地看著她,然後點了點頭:“緬兒保重。”
花緬再不留戀,掉轉馬頭,一夾馬腹,在人潮中逆行而去。
姬雲野陡然抬眸,在人群中逡巡良久,終是失望地垂下了眼睫。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
洞房花燭夜,花緬攀上醉鴛樓頂,立於冰冷青瓦之上,在瑟瑟秋風中遙望皇宮方向。此刻,該是酒宴已酣賓客盡散了吧,野哥哥是否已經揭開了紅蓋頭,正在和藍惜蕊喝合巹酒?
酩酊之中,姬雲野推開明熙宮正殿大門。轉過層層簾帳,他一眼望見喜床上背向側臥的女子。此刻,藍惜蕊已脫去一身喜服,卸去妝容,著中衣躺於床榻裡側。
姬雲野心下鄙夷,卻又抑制不住怒火中燒。這個女人便如此亟不可待嗎?她竟然可以不顧禮儀,不等夫君來挑蓋頭,連交杯酒都不喝,便寬衣解帶,臥於榻上等著自己來寵幸。
他大步走上前去,不容分說便掀開被子,掰過她的身子覆了上去。
藍惜蕊本已睡著,卻被忽然竄起的涼風和身上隨之而來的壓迫驚醒。她抬眼怔然望向面前帶著怒氣的俊顏,不由自主地伸手撫向那如玉的面頰。雖然早已不抱期待,可望著這魂牽夢縈的容顏,她仍然敗下陣來。
姬雲野身子一僵,揮開她的雙手:“誰準你碰本殿的?”
藍惜蕊一怔,隨即輕扯唇角,只望著他不語。
“求我呀!”姬雲野挑釁道,“如果你求我,或許我會如你所願。”
藍惜蕊輕淺一笑:“如果殿下真想要了惜蕊,惜蕊自是不敢不從;如果殿下不屑惜蕊的身子,也不必勉強自己,畢竟,明日秋棠便是你房裡的人了,可以隨時享用。”
不提秋棠還好,一提秋棠,姬雲野怒火更熾,他惡狠狠地撕開她的衣衫道:“本殿先享用了你再說。”
不消片刻,藍惜蕊便寸縷不著。姬雲野毫不憐惜地將手向下探去,伴隨著一聲淒厲哀呼,處。子之血汩汩流出,像瞬間綻放的罌粟,將她身下的白色錦帕染成悽絕的顏色。
看著藍惜蕊因痛苦而蜷縮的身體,報復後的快。感似是仍然無法彌補心中的苦楚,他獰笑道:“開始是會有些疼痛,接下來你會很舒服的。”
姬雲野說著拉過她的雙腿,拿起事先備好的玉杵,不顧她的哀嚎,狠狠搗弄起來。
似是失了心般,他盡情發洩著那積壓已久的怨憤,無視她身下越流越多的鮮血,罔顧她漸漸低落下去的呼聲。直到宛陶推門而入,他才如夢方醒。
宛陶本在水華宮,想到花緬不知所蹤,自己心中最敬仰的殿下卻娶了別的女子,她自是坐立難安,便主動跑到明熙宮來伺候,實則是為了聽牆角。
聽著房內過於驚悚的聲響,宛陶恨得牙齒直癢。再是新婚燕爾,也不至於鬧出如此動靜吧,殿下又將姑娘置於何地?思及此,宛陶冒著被姬雲野的怒火焚燒的風險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
然而看到眼前的情景,宛陶驚呆了。這還是那個溫文儒雅和煦如風的殿下嗎?他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一個惡魔。他到底是有多恨,才可以如此殘忍地傷害一個柔弱女子?
宛陶的闖入並未激起姬雲野的異常情緒,他的目光只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便轉回了藍惜蕊身上。當血淋淋的畫面映入眼簾,他瞳孔一縮,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他探上她的脈搏,欲知她傷勢如何,卻被她厭惡地拂開,她氣息綿軟卻一字一頓道:“不要碰我。”
“本殿以後自是不會再碰你。而且,以你的殘花敗柳之軀,以後也不會有男人想碰你。你便在這個你曾經夢寐以求的牢籠裡安享餘生吧。”他鄙夷地笑著,故意將“安享”二字咬得很重,然後理了理凌亂的衣衫,轉身離去。
望著姬雲野決絕的背影,藍惜蕊自嘲而笑,她氣息不穩的聲音飄飄渺渺地傳入姬雲野的耳中:“你知不知道,在你看來一個微不足道,甚至理所當然的舉動,既傷害了愛你的人,也傷害了你愛的人。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