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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的次數稍多一些,但也算雨露均霑,你是如何看出皇上盛寵品貴人的?”

“這個嘛,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不要到處亂說,否則是要掉腦袋的。”

“你放心好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我告訴你啊,皇上為了將品貴人納入後宮,派人在她青梅竹馬戀人的飲食中下了草烏,結果不出半個月他便一命嗚呼了。”

“啊?這草烏是個什麼東西?”

“草烏有微毒,適量服用可以回陽補火,散寒除溼。那李秀才原本是陰津虧損,肺燥失潤,所以才會久咳不愈,氣虛無力,後來吃了滋陰養肺的補藥已經見好,結果服用了草烏後,使得燥邪再次犯肺,病情越發地重了,直到他病重不治,也無人尋出緣由來。”

“天哪,皇上為了得到品貴人還真是不擇手段!”

“噓——千萬別聲張!”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那個下藥的侍衛和我關係甚篤,他知道做完這件事後皇上一定留他不得,於是便將此事告訴了我,讓我幫他照顧家人。後來他果真就不聲不響地人間蒸發了。”

品兒只覺腦中轟地一聲如雷般炸了開來,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她僵立半晌,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皇上,所以才會想到驗藥渣,而查驗的結果是,湯藥中並未被人下毒,也沒有任何相剋的藥物。她以為一切都是天意,沒成想到頭來還是皇上動的手腳,只不過那毒不是下在湯藥中,而是飲食中。

她也希望她聽到的這些僅僅是下人的揣測和訛傳,然而事實不容否認,李生患的的確是肺陰虛之症,若非真有其事,一個深宮中的小太監如何能夠編排得出這番典故?

這一刻,她已說不上來自己對皇上是恨還是愛。她對李生的愛意早已在多年的分離之中變得淡薄,她之所以還在堅持,不過是為著那句自小許下的“不離不棄”的誓言和那份她應盡的責任。而對於裴恭措,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已經對他情根漸種。他強硬地將她擄進後宮,她面上雖然不快,可心中其實是有些喜悅的。但是現在不同了,李生為他所害,而她又成了他的女人,這就是所謂的孽緣吧?

那兩個小太監仍在就此事發表自己的看法。

其中一個道:“如果我是品貴人,得知自己心心念唸的戀人是皇上害死的,我就算不報仇也不會原諒他。”

另一個道:“你倒說說,如何不原諒?”

“我寧願老死宮中,也不會再接受皇上的寵幸。”

“你這就蠢了,若我是品貴人,我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去爭得皇上的寵愛,讓皇上再也不能雨露均分,那樣皇上就會被冠以昏君之名而遭朝臣彈劾。不戰而屈人之兵,不費一兵一卒便把仇人從他的王座上拉下來,那才叫暢快。”

“你說得也有道理啊。”

聽到這裡,品兒面上不由帶了幾分暗含自嘲的淒涼,他們太高看自己了。他們不知道的是,皇上如今還未寵幸過自己。而對於皇上,她也不打算去報復。

她轉身踉蹌地向外走去,腦中紛亂如麻。皇上既然如此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自己,為什麼這兩個月來卻從不碰自己?可是,除了不碰自己,他所有的舉動都充滿了對自己濃濃的愛意。如果不是做戲給別人看,那便只有一個解釋,他在等待自己主動投懷送抱。

是了,他說過,在未徵得她的同意之前,他不會強迫她。她涼涼一笑,那她就主動一次好了,否則怎麼對得起他對自己的這番苦心?

想到這裡,她眸光堅定地向珍寶局行去。

假山洞口,那兩個小太監遙遙望著品兒的背影,相視而笑。

初夏的夜晚,頗是舒爽怡人。裴恭措忙完朝政先是泡了個溫泉,然後去水華宮轉了一圈才轉回養心殿。

今日的養心殿似乎有些不同往日,原本亮堂的內殿有了幾分黯淡的曖昧氣氛。

他轉身看向福昕,福昕聳肩攤手道:“不是奴才做的。”

他再看向小楊子,小楊子連忙擺手道:“奴才整日未回養心殿,更不是奴才做的。”

守在內殿外的廣瀚聽到說話聲,舉目望過來,見是皇上,連忙小跑著上來請安。

“怎麼回事?”裴恭措抬眸望向內殿。

“哦,”廣瀚似想起什麼道,“娘娘說要給皇上一個驚喜。”

“有人在裡面?”

“正是。”

裴恭措不悅道:“是誰這麼大膽,不經宣召就進入朕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