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離魂的時候,還跟我說你雖然並非逃跑,但你真的不想回來了,是不是因為看到我跟品兒在一起,你吃醋了?”
花緬一愣,立即反駁道:“我哪有?”
裴恭措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她摟入懷中:“祈福這麼久也該回宮了。我們明日便動身吧。”
花緬又是一愣,她還沒有享受夠自由呢。
似是怕她拒絕,裴恭措補充道:“再過幾日就是南秀建國百年大慶,到時整個雲都都會非常熱鬧,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嗎?”
“百年大慶?”花緬不由錯愕,這麼說到時候會有各國使者來賀,不知那時能否見到野哥哥?想到姬雲野,她只覺心頭一陣鈍痛。不過短短几月的光景,竟是恍如隔世,不知再見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是啊,是不是心動了?”裴恭措望著她,笑得一臉溫柔。
花緬卻笑得僵硬:“好啊,我們明天便回去。”
裴恭措定定看著她,眸中有幽光一閃而逝,他重新躺回床上摟她入懷,良久不語。
就在花緬疑惑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卻聽他突然開口道:“花若水為什麼要殺你?”
花緬怔了怔,想來這個問題困擾他很久了吧。她戲謔道:“大概是嫉妒我比她漂亮吧。”
“別繞彎子。”
“如果我說她是怕我搶走她的皇位你可相信?”
不成想裴恭措卻神色肅然地道:“果然。”
花緬倒是有些意外:“你知道?”
“你忘了在東離你遇刺那日,那個刺客臨死前雖沒說出指使之人的姓名,可他的唇形卻是一個‘花’字。當時我沒有想到會是花若水,畢竟你們並無瓜葛。這一次花若水明目張膽地殺你,還說與你不共戴天,讓我不得不起疑。於是我讓人調查了你的身世,倒讓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你不僅和花若水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被成昭帝撿到的地方就在天照都城郊外。如此巧合,不難推斷,很可能你才是真正的皇太女。加之你後來告訴我凌月曾為你換血驅毒,我便更加確定了。”
花緬聞言不由感慨道:“你還真是有心。”
“但凡和你有關之事,我無不上心。”
“是嗎?”花緬打趣道,“不如,你助我爭奪皇位如何?”
“……”
“怎麼?要不要考慮我的提議?”
“提議不錯,可我不感興趣。”
“為什麼?”
“因為,你只需要等著做我的皇后便好。”
“……你確定讓我做你的皇后?”
“朕向來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朕?這個稱謂似乎在向她宣告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更像是在暗示她,她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是啊,明日回宮,她又將恢復牢籠般的生活,開始在深宮中和一群可憐又可悲的女人過著明爭暗鬥的日子。
她的興致缺缺在他看來卻像是對他帝王威嚴的懷疑,這讓他很是不快。也罷,有些事無需用嘴說,做出來給她看便是。
第二日一早,黃覺庵中一干人等包括李馨怡在內,皆隨裴恭措返回了宮中。
一到水華宮,花緬不由怔住,都說物是人非,自己離開的四個月,水華宮卻是人是物非。姑且不論那些熟悉的面孔對她迴歸的熱切歡迎,雪球圍著她團團轉,東啼竟比她先回來對著她嘰嘰喳喳一通啼叫,就連那爬滿了半個院子的紫色葡萄都正閃著奕奕光彩似乎在等待著自己的採摘。
南秀就這點好,因氣候相較東離炎熱,是以就連葡萄都比東離成熟得早。
她是喜歡吃葡萄沒錯,然而這陣勢卻著實讓她吃了一驚。她詫異地看向裴恭措,便見他勾起了唇角,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這些種子是宛陶隨你出宮前悄悄交給我的,她說你喜歡吃葡萄,於是我就命人把它們種在了你的院子中。”
花緬錯愕地看向宛陶,卻見她朝自己眨了眨眼:“姑娘喜歡便好。”
花緬心領神會,轉而對裴恭措道:“多謝皇上。”
見她歡喜,裴恭措也甚是開懷,但聽她言謝,又因她對自己的生分而有所不悅,遂板起臉道:“對我何需如此客氣?只要你開心就好。”
“應該的。何況我謝你不只因為你為我種的這些葡萄,還因為你為了保全我的名聲沒有將我被擄之事宣揚出去。”回來的馬車上,宛陶已將她走後發生的事情都跟她說了。事實上,即便她不說,她也知道他為了維護自己已經做得夠多。市井中沒有關於她的流言傳出便是最好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