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會和緬兒分開睡,但是通房丫頭還是免了吧。”
“怎麼?是覺得難為情還是怕緬兒因此而跟你生分了?”
姬雲野本想說怕緬兒傷心,但一想到花緬的叮囑便又沉默了。
皇后微微一笑道:“放心,她還小,不懂這些的。你行房時避開她便是。”
姬雲野只覺臉頰更燙了,他很想告訴她,緬兒可不如你想象般什麼都不懂,但又覺多說無益,只得再次保持沉默。
皇后又道:“你表姐素素和藍將軍的嫡女藍惜蕊皆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你更中意哪個呢?”
姬雲野靦腆地道:“孩兒從未對她們有過非分之想,是以不曾留意。”
皇后笑容可掬地道:“無礙,你平日多與她們接觸接觸便是。另外,我聽說吏部尚書的小女兒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雖然年紀不大卻知書達禮,美名遠播,提親的人都快踏破尚書府的門檻了。要不,母后哪日召她進宮讓你瞧瞧?”
姬雲野恭敬地道:“母后安排便好。”
皇后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待花緬挑了首飾回來便打發他們離開了。
方一離開坤寧宮,一人一犬便闖入了花緬的視線。她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十歲的姬凌止和她的愛犬雪球嗎?
那一刻,喜悅和酸楚齊齊湧上心頭,她飛奔上前把雪球抱到懷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令姬雲野和姬凌止一頭霧水。
姬凌止不解地道:“是誰欺負你了嗎?”
花緬搖了搖頭,哽聲道:“我夢到雪球被人害死了,現在看到它活蹦亂跳的,感覺好幸福。”
姬凌止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做夢啊,我還以為你被人欺負了呢。”
花緬扯過姬雲野的衣袖擦了擦眼淚:“有野哥哥在,誰敢欺負我?”當年他為了自己可是毫不猶豫便殺了李婕妤呢。
姬雲野輕笑著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姬凌止則神色認真地附和道:“可不是嗎,皇兄是太子,一定可以保護緬兒的。”
這一刻,花緬忽然從他身上看到了滕顏和褚悠然特有的那種純真,內心因此而變得柔軟異常。她強忍再次上湧的淚意,捏了捏他的臉頰道:“阿止還真是可愛。”
姬凌止臉一紅,拍掉她的手道:“你明明比我還小,幹嘛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花緬和藹可親地道:“這一回我是發自內心地覺得你很可愛。”
姬雲野噗嗤一聲笑道:“這一回我終於覺得你有點九歲女娃的樣子了。”
花緬被他這話說得一愣:“什麼意思?”
“裝老成。”
“啊?”
“啊什麼啊,回去做功課了。”姬雲野說著便拉起她的小手往水華宮行去。
姬凌止本想跟上他們,但一想到還沒給母后請安,於是望了望他們的背影轉身朝坤寧宮去了。
花緬忍不住回頭看去,當他小小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眼淚再次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感覺到她的異樣,姬雲野不由轉頭向她看來,然後詫異地道:“怎麼又哭了?”
花緬抽噎著道:“我夢到阿止離世了,現在看到他好好的,我覺得好開心。”
姬雲野失笑道:“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一個夢也能讓你哭成這樣。不過,你怎麼淨做些不吉利的夢呢?”
花緬不失時機地道:“自打聽說你要成親了我就總做噩夢,你得補償我。”
“好吧,你想讓我如何補償?”
“我今天不想做功課,你陪我出宮散心好不好?”當年她因中毒躺了好幾個月,錯過了不少玩樂的機會,如今可以痛快玩耍,何樂而不為?
姬雲野倒也爽快,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到得街上,處處鮮花盛開,香氣撲鼻,滿目皆是三五成群的年輕男女,看樣子好不熱鬧。
花緬奇怪道:“今日難不成是個特別的日子?”
姬雲野笑道:“今日是九年一度的百花節的第一日。”
“為什麼是九年一度?”
“因為九個國家輪流舉辦,九年才輪到一次啊。”
“為什麼是九個國家?為什麼要輪流舉辦?”
姬雲野解釋道:“中土大陸原本是一個統一的國家,後來分裂成了九個國家。分裂之初,各國為了休養生息,便定下了這個習俗,以期和睦相處,友好交往。後來雖常有國家改朝換代,但這個習俗卻一直延續了下來。”
“原來如此。那